时光荏苒,四日光阴悄然逝去,秦霖过着和以往相同的日子,林沐那偶尔投来的目光,秦霖心知肚明,但他似乎已释怀。钟意上课时不再吊儿郎当,这几天专心致志,即便倦意袭来,他也强打精神坚持听讲。
午餐时刻,钟意伴在秦霖身旁,秦霖一如既往地滔滔不绝的和钟意谈笑着,而钟意则一搭没一搭地应和。走进教室,林沐的目光追寻而来,四目相接,林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愁。秦霖仅与他对视一瞬,便迅速移开视线,从林沐身边走过。林沐欲伸手触碰秦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钟意坐回座位,埋首于复杂的数学公式中,而秦霖静静地趴在桌上,默默注视着他,没有打扰,也没有入睡。上课铃响,秦霖亦随之静默,陪伴至课始。
当期盼已久的身影出现在课堂,秦霖瞥见李颜,立刻轻轻碰了碰钟意的手臂。钟意抬头,迎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目光,心跳瞬间失了节奏。
李颜见秦霖占据了自己的座位,他微微蹙眉,抗议道:“老师,那是我的位子……”
教师轻咳一声,语带深意:“我看秦霖可能会打扰林沐,以为你不会来,就让他先坐了。没料到你会提前到。”
李颜淡然一笑:“原来如此,因为想念某人,所以我提前来了。”说话间,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钟意身上,而钟意望向讲台上的李颜,却笑不出来,心中五味杂陈。
李颜下台,来到秦霖桌前,把书包稳稳地放在桌上,眼含笑意,仿佛在无声地告诉秦霖该离开了。秦霖看着书包,又瞥向林沐身边的空位,发现林沐正注视着他,他回过神,对上李颜的目光。
此时,老师介入:“既然李颜回来了,你还是坐到林沐身边吧,我担心钟意会影响到你。”
李颜转头看向老师,嘴角的笑容凝固,眼中寒光闪烁:“老师,钟意以前并未打扰我,为何现在这么说?只有坐在我的位子上,我才能更好地集中精力。”
老师显得有些尴尬:“这……”
察觉到气氛不对,钟意主动提议:“李颜,你还是坐回林沐边上吧,我……可能会影响你。”
李颜闻言脸色微沉,依旧挂着笑容:“钟意同学,你确定吗?”
钟意不敢直视李颜,低头应了一声:“嗯。”
李颜听后未再言语,转身走向林沐,书包重重地砸在桌上,宣泄着他的不悦。秦霖见状,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钟意,钟意看着李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课堂的静谧中,李颜的目光不时地越过高耸的课本,偷偷瞥向后排。林沐察觉到这持续的打扰,微皱眉头,温和地劝诫:“李颜,你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自己的书本上,别影响我学习。”
李颜斜睨了林沐一眼,手中钢笔灵巧地旋转,嘲讽的笑意在嘴角漾开:“呵,林沐,有些人天生就聪明过人,那些拼尽全力也无法触及的高度的,而那些天生开挂的人则是轻轻松松,真是可悲。”
林沐淡漠地回应:“哦?那就让我们看看结果再说吧。”
李颜突然在林沐的试卷上勾勒出一个圆圈,围绕着一道看似简单的题目:“这样的问题你也犯错,还想挑战我?呵呵,无异于白日做梦。”
林沐盯着那个标记,无论在草稿纸上重复计算多少次,73这个答案始终不变。他怀疑这是李颜的恶作剧,烦躁地踹了对方的椅子一脚,然后请老师来批改。当试卷重新回到手中,那道题目的确被标记为错误。
李颜扫了一眼,轻蔑地一笑:“连满分都无法达成,还想争夺那个名额?我劝你最好早点放弃,否则什么都没有落下。”
林沐的手指紧握成拳,心中暗自发誓:我已经失去了秦霖,我不能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