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齐骑着马,那匹马有点浮躁,时不时动几下,常胜齐也是不耐烦的捏着缰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这到底还打不打了”“不打了让我们晒太阳干什么”“不打就放我们回家啊!”
这时常胜齐身旁的侍卫对常胜齐道“将军,都三天三夜了,这也不进攻,还打不打了?”
守了三天三夜了,常胜齐很疲倦,道“守,必须守”
“但这干等着也不行啊。”
常胜齐的马微微动了动,他对侍卫道“佐衡,让他们开城门”
“开城门!将军说开城门!”佐衡挥舞着城旗示意开城门。
城门开了,常胜齐骑着马独自走了过去,佐衡在后面蠢蠢欲动,常胜齐空出一只手对佐衡比了个手势,道“我独自去会会他们”
“将军!”
常胜齐走出了十步便放下了手,往城门外走去,他走远后,有人开始道“他这是干什么去?送死?”“看着好像”……
佐衡听不下去了,骑着马转身冲他们吼道“住口!他们这群畜牲说着对将军不利的话!都住口!”
又有人道“你就知道为你那个将军说好话,对得起我们吗?”这人说完,就有人附和道“是啊,对得起我们吗?”“我也觉得”……
“住口!”
这时常胜齐回来了,一根箭从胸膛穿过,他捏着缰绳,不知是马的步伐还是个人原因,让他看起来摇摇晃晃的。
佐衡瞳孔收缩“将军!”
常胜齐貌似得到了解放一般道“不打了!不打了!”
佐衡骑着马走到常胜齐面前看着常胜齐,说不出话。
常胜齐有气无力地道“这将军我不当了。”
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还好佐衡接住了他,佐衡把箭头折了,看了一下箭头,心道:不好!有毒!
当佐衡回过头去看常胜齐时他已经昏厥了,额头也有着冷汗,看着像是快死了,立刻像另一位侍卫道“沈修,牵马回营,我带将军去看医!”
“是!”
说完,佐衡一拎把常胜齐拎上自己马上一路狂奔。
……
“怎么样,元老”佐衡向老人问道。
元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这脉象不平稳,恐怕活不了多久。”
“那怎么办啊!元老!”佐衡焦急地问道。
“你先别急,老夫这里有种神丸,能让他活的久些。”元老说完就转身找药去了。
佐衡一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常胜齐,一半看着找药的元老。
“找到了!”元老把药递给佐衡,接着道“这个是让他醒的,这个是维持丸。”
佐衡喂下了醒的那颗,没醒,他立刻看向元老,只见元老悠悠道“傻孩子,这个会立刻生效的,但绝对有效,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哦。”元老看他准备喂另一颗,“且慢,你别急!两药不符,相碰只会死得更快!等他醒了再喂另一颗”元老道。
佐衡没有说话,背上常胜齐,空出一只手把药丸放入囊中,背着常胜齐走到门口才低声道“谢谢元老的药。”
“不谢,慢走啊。”
佐衡把常胜齐背回了常胜齐家,他把常胜齐的战甲都脱了,只剩下中衣,“将军,请恕罪,属下冒犯了。”
把常胜齐抱上床后,自己熄灯出去了,临走前他把维持丸放桌上了。
深夜,常胜齐听到了异动,慢慢睁开眼来,对着空气道“佐衡?”
衣柜旁是窗户,床是斜对着窗户的,但是月光的照射下常胜齐的余光能看到一个人影,就在床边,那人没有干什么,只是点了灯。
常胜齐坐了起来,黑长发披着,微微白唇,眉头紧皱,因为中了毒,胜似病美人,那人看了愣了愣,因为这人蒙着面,常胜齐就算看出来也不认识,那人趁常胜齐不注意,顺势打晕了他。
常胜齐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别人家了,房间没有人,常胜齐坐了起来,枕边一套深棕的长衣。
……
常胜齐更完衣后梳了梳头,黑发还是披着的是,这哪像将军,这不胜似美人吗?
常胜齐照了照镜子,突然进来个高挑的青年,青年看了看他,他也看了看青年,“你醒了啊”青年道。
常胜齐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道“嗯”,他似乎想了一下道“能问一下阁下贵姓?”
青年笑了笑道“姓陈,名唯安。”
常胜齐垂了一下眸,道“姓常,名胜齐。”
陈唯安轻笑了一下道“你是将军。”
常胜齐毫不惊讶地回道“已经不是了。”
“我管你叫将军,你不介意吧”陈唯安道。
“随你意,想叫就叫”常胜齐道。
“好,你说的”陈唯安道。
“嗯,我说的。”常胜齐整了一下衣袖,接着道“昨夜的人是你吧。”
“是我,怎么了。”陈唯安又立刻道“将军恕罪……”罪字还没出口,常胜齐就道“无事,是就是吧。”
“将军,这身衣裳还合身吗?”陈唯安道。
“挺意外的,刚好”常胜齐道。
“将军饿不饿?”陈唯安道。
“还行,不要紧”常胜齐道。
“那行,既然将军不饿,可否陪我出去一趟?”陈唯安道。
“好”常胜齐顿了顿道“去哪?”
陈唯安用手肘撑着门框道“秦府。”
“什么?”常胜齐皱了皱眉头,“秦府?”
“将军不想去吗?”陈唯安道。
“没有”常胜齐道。
“嗯,没有就好”陈唯安道。
……
“将军”陈唯安回头看常胜齐,常胜齐也看了看陈唯安,“将军跟上。”
“好。”常胜齐过来上去,“第一次来长(zhang)岛。”
就是来的比较特殊,是被绑来的。
“将军若是想多逛逛,可以,但是现在更紧我便是”陈唯安道。
“好”常胜齐道。
……
“父王”陈唯安看着坐在首座上的中老男人。
秦祁笑了笑,看着陈唯安身后的常胜齐道“这不是大将军吗?”
常胜齐拉着陈唯安的衣袖,没说话。
“陈唯安,他不是中毒了吗?”秦祁看着陈唯安道。
“中毒?”陈唯安转身看着常胜齐,又转回来看秦祁,没说话。
“毒可是你造的,你会不知道?”秦祁道。
“你拿去杀人,具体杀了谁我怎么知道,这毒可是慢性毒,你怎么那么能?”陈唯安道。
“你知道吗,你的毒可真是给了我大作用。”秦祁道。
“你是说帮你毒了你的天敌?”陈唯安道。
“是啊,我可喜欢你造的毒了。”秦祁道。
陈唯安笑了笑,“你会死的比他快。”
“你会像你堂兄一样弑父吗?”秦祁笑了笑,“我好怕,怎么,小狼崽长大了?”秦祁道。
陈唯安摸了摸腰间的佩剑,道“我有我要保护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祁看着常胜齐笑了笑,“等大将军死了,我就没天敌了,哈哈哈哈哈”
……
陈唯安带常胜齐回了家。
“我是不是只能等死了”常胜齐问道。
“不是,这毒是可解的”陈唯安道。
“怎么解?”常胜齐看着他问道。
“这是我知道的唯一办法,就是喝造毒者的血。”陈唯安道。
“这毒又不是拿你血造出来的,为什么要喝你的血?”常胜齐道。
“将军,这是我知道的唯一办法。”陈唯安道。
“那你日后看看能不能想出别的办法。”常胜齐道。
陈唯安沉默了几秒道“那就让我想想吧。”陈唯安见常胜齐没说话接着道“将军你饿吗?”
“还行”常胜齐道。
陈唯安叹了口气道“将军,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怎么能说还行啊。”
“那你会做什么吗?”常胜齐问道。
“很多,你想吃点什么吗?”陈唯安道。
“那就随便做点吧。”常胜齐道。
“听将军的。”陈唯安说完就去做饭去了。
……
“将军,将军?”常胜齐迷迷糊糊的醒来,才发现自己睡着了,被陈唯安叫醒了。
“你怎么睡着了,将军。”陈唯安道。
“不知道。”常胜齐揉了揉眼。
“喝粥,将军。”陈唯安用手肘靠在桌上,支着头,看着常胜齐喝粥。
……
“时辰也不早了,将军回房歇息吧。”陈唯安道。
“好,你也是。”常胜齐道。
“知道了,晚安将军。”陈唯安道。
常胜齐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发现他已经禁道房间关了门了,他把长衣脱了叠好放枕边,然后熄灯,上床睡觉。
又来到了熟悉的深夜,常胜齐听到了异动,睁开了眼,没说话,那人是从窗户进来的,陈唯安破门而入,在黑暗中捅了那人一剑,那人应声倒地,然后快速点灯。
“怎么是你!”陈唯安怒道。
地上的秦祁笑了笑,道“怎么是我?对啊,怎么是我。”
常胜齐坐了起来,看着陈唯安和秦祁。
“敢打将军的主意,你大胆!”陈唯安道。
秦祁看着陈唯安道“我恨不得他死快点。”
“他有我护着,死不了”陈唯安的语气好了些,他拿剑指着秦祁道“但是,你必须死,临死前他还有什么说的吗。”
“就因为你们那年对视了一眼,你就这样了?”秦祁道。
“现在看看你的身份再在我面前提以前的事。”陈唯安道。
“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怎么了?”秦祁道。
陈唯安叹了口气道“罢了,不跟将死之人废话。”
陈唯安说完就把秦祁杀了。
陈唯安把剑放下,过去把常胜齐抱了起来,跨过门槛走到对面,对面是陈唯安的房间,他把常胜齐抱到自己床上道“今夜将军跟我睡吧”
“行啊”常胜齐看到桌上的纸笔,还想问点什么,但是陈唯安已经脱了自己墨色长衣,熄了灯。陈唯安一直没睡,所以穿着长衣,但是他是为什么没睡,常胜齐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第二天早,常胜齐醒来,身旁的人已经没了身影,但是又在他坐起来的时候,陈唯安回来了。
“将军,你醒了啊,饿吗,需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做”陈唯安道。
“不用,谢谢唯安。”常胜齐道。
“将军,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哦,不对,是名字的后两个字。”陈唯安道。
“唯安,你每次都起的很早啊。”常胜齐道。
“我把房间收拾了,还有,我帮你换了件新衣。”陈唯安把衣裳拿给常胜齐看,还是深棕色,只是花纹不同。
“我很适合深棕色的吗?”常胜齐道。
“将军不喜欢吗?”陈唯安道。
“没有没有”常胜齐道。
“可别骗我哦”陈唯安道。
“不骗”常胜齐道。
“只要将军不骗我,我什么都为将军做。”陈唯安道。
“好。”常胜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