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十二岁这年,已经年过三十的傅皇后再次有孕,孕期反应严重,隐隐有流产的征兆。
在唐御医的大力推荐和傅皇后的保证下,明夏被委派去专门负责照顾傅皇后这一胎。
虽然太医院里酸言酸语四起,但毕竟此事棘手,没有人愿意掺合进去,只是私底下议论纷纷。
明夏充耳不闻,一心一意为傅皇后调养身体,配合着多年学习的经验和灵泉水,傅皇后终于不再孕吐,身体慢慢恢复丰腴。
快到产期的时候,明夏直接住到了长春宫偏殿,日日为傅皇后把脉,以便应对随时会发生的意外。
或许是命中有此一劫,傅皇后还是难产了,胎位不正加上没有力气,一声尖叫过后,傅皇后彻底昏过去。
“不好了,皇后娘娘晕倒了!”产婆满脸慌张地冲出产房,一直等候在外的明夏直接冲了进去。
“快,去烧好热水,把备好的参汤端上来,娘娘醒了就马上给她喝!”明夏一来众人便有了主心骨,按照吩咐行动起来,而明夏则施针弄醒傅皇后。
“醒了!娘娘醒了!”时刻关注着傅皇后的大宫女红袖惊喜地大叫起来,连忙把放了灵泉水的参汤喂傅皇后喝下。
“娘娘,深呼吸,吸气、呼气,用力!”明夏取下银针后,傅皇后明显恢复了不少,跟着产婆的指挥再次开始生产。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主!”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产婆抱着金色襁褓里的小公主走了出去,力竭的傅皇后彻底昏睡过去。
在外焦急等待的永安帝顿时眉开眼笑,高兴地抱着小公主不放,连连赏赐后宫众人。
明夏留在产房里为傅皇后把脉,红袖一脸紧张地盯着明夏的动作,连声询问:“怎么样?娘娘没事儿吧?”
明夏收好针,瞥了红袖一眼,没想到傅皇后有此忠仆,安慰道:“皇后娘娘没事儿,只是太累了,娘娘醒了以后给喝些补身的鸡汤就行。”
“那就好,多谢明太医。”红袖听完后松了口气,郑重其事地向明夏行礼道谢。
“不必,职责所在。”明夏扶起红袖,走出产房,向永安帝一五一十地汇报傅皇后的情况。
听说傅皇后平安无事,但是身体亏空的厉害,永安帝便让明夏继续照顾傅皇后直至她康复为止,过后再论功行赏。
明夏一边照顾傅皇后,一边要应付宫内宫外的寻医,偶尔因为过于劳累而晕倒,幸好还有灵泉水支撑。
两个月后,小公主已经变成了个白白胖胖的福娃模样,傅皇后也在慢慢弥补亏空,身材逐渐恢复原样。
“说吧,求到朕跟前,想要什么赏赐?”永安帝盘着手里的玉珠,并不正眼看跪在地上的明夏。
“臣自入宫以来,学医数十载,数次为后宫娘娘们问诊治病,其中多为女科之病,唯有臣一人方便行事。”
“而今只有男子在外行医,难入内院,可见天下妇女深受其苦久矣。臣恳请陛下允许臣设立女子学医之所,既让天下女子病有所医,也可让宫中的娘娘公主们得此福惠。若能得偿所愿,臣愿付出任何代价,在所不惜!”
明夏说完,殿中安静无声,永安帝停下盘珠,意味不明地问:“任何代价?朕若是想要你的性命呢?”
“只要陛下应允臣所求之事,臣愿即刻自裁,绝不违诺!”
明夏掷地有声的誓言回荡在耳畔,永安帝不再言语,挥袖让明夏退下,没有明说是否答应。
走出乾宁宫的大门,明夏后背已经湿透了,太医服染上了一大片深色,接下来就看傅皇后的了。
两日前,明夏拿着腰牌前去长春宫求见傅皇后。
傅皇后听说明夏求见,满心疑惑:“不知明太医有何贵干?”
明夏:“皇后娘娘,臣自入太医院以来,一直潜心修习医术,尽力行医救人。但臣一人之力实在微薄,力不从心,希望娘娘可以助臣一臂之力,建成女医院,让更多的女子得以求医问药,以免受无医治病之罪。”
傅皇后:“本宫帮了你又有什么好处?”
明夏知道贸然请求傅皇后帮忙确实强人所难,便毫不避讳地直言:“一来,宫中妃嫔和贵族命妇求医困难,时常因为避讳男女有别而执意要求女医治病,可见众人心中所求,皇后娘娘若是促成此事,中宫必将更添威信,间接为三皇子助力。二来,小公主虽不是早产,但身子依然内里虚弱,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半年内必让小公主恢康健复。”
明夏在太医院跟随唐御医修习医术多年,继承了唐御医的衣钵,最为擅长调养一道,加上有灵泉水在手,几乎从无失手。
就算是提议失败,其中的后果也由明夏一人承担,不足为虑。
傅皇后沉吟片刻,细细盘算好其中的得与失,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