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敲响我门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只狗狗幼崽。脸上的神情略显不舍,窘迫。
“我要工作调动,但是幼崽没人照顾,除了你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说实话我没有养过小动物,毕竟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张张嘴准备拒绝,可对方神情恳切,怀里的幼崽也轻声呜咽,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又委屈。
幼崽在我家住下了。
我上网搜索怎么照顾宠物幼崽,又手忙脚乱的下单一堆宠物用品。啊,要说一下,我们的幼崽是个男孩子。
我为他准备了一个舒适的窝,但每天早上我都因为胸口闷醒,睁开眼,小家伙压我身上睡得正香。那一刻我意识到即使是被托养,但小家伙会不会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呢?所以没有安全感,怕我也把他送给别人。
口水都滴落到我衣服上了,将他小心翼翼地放进被窝,嘴底下垫了厚厚一层纸。
自从他来了,我的生活就似乎多了一份期待。
在他来了一年的时候,化形成了一个四岁的小娃娃。兽人的数量还是多的,但我没想到我会遇上。兽人的一年相当于人类的四年。
他还掌握不好化形的技巧,软乎乎的耳朵常常待在柔软的发丝间,身后的毛茸茸的尾巴总是喜欢摇来摇去。小孩真好,没有烦恼,每天都能找到不同的乐趣。
等他再大一点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这屁孩才不是大狗狗,是一匹喜欢拆家坏点子极多调皮捣蛋的小灰狼啊!可恶的刘耀文!
变故出现在他去上大学的时候。
我晚上是不经常出门的,可那天身体实在不舒服,去了医院回来已经很晚了。病态让我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迟钝,关门的瞬间一个人影闪进来,捂住我的嘴将我绑起来。
歹徒在我家翻翻找找,一片凌乱,我缩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脸上肆意流淌的眼泪将我的脸浸的生疼。
歹徒转身向我走来,撕扯我,惊恐无措绝望,我剧烈的挣扎。
我无比想刘耀文,可我不希望他出现,如果他受伤了怎么办?
门开的声音模糊的向我传来,接着是扭打的声音。是耀文吗?
将歹徒送进警局,做完笔录已经半夜了,好在我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高度紧张的神经让我到家得那一刻感到无比的疲惫。
刘耀文蹲在我床前,温柔的替我盖好被子,摸摸我的头,“安心睡吧,我在呢”像他小时候我哄他入睡那样。
“可以抱着你的尾巴吗?比较有安全感。”
刘耀文变回原型,缩在我怀里,爪子一下一下拍在我后背。我抱紧他,又想起今晚的遭遇,无声的流泪,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身上的毛发一定被泪水浸湿了。
屋外夜色浓重,见不到几颗星星。
屋里乱糟糟的,“明天在收拾吧”我想,我实在是太累了。
睁开眼时,我昏沉的大脑依旧迟缓。
门开了,刘耀文端着一碗粥进来。
虽然有点糊,但好在孩子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