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你没来的时候，我们都在讨论网站。”“网站什么？”“你听我说，不知道是谁，发起的投票，题目是“西市一中第一届高二选美大赛”，神奇吗？”林栀蓝无言以对：“嗯，所以高兴成这样？”“最重要的是，你位列其中。”“……”林栀蓝摸着脖子，“谁弄的？”“是匿名发起的投票，还有那个，隔壁班新来的那个。”林栀蓝没兴趣：“不打扰我生活就行。”“那不可能了，据我所知，你的照片超好看，你多久照的？”阚灵恨不得现在就偷手机给她看，“是身份证吗？”“……笨蛋。”

　　阚灵回了家，林栀蓝还得走一段路。手机振动，是一个陌生电话，“你好。”“小姐你好，请问是林栀蓝吗？”林栀蓝心一紧，她很确定，她不认识，却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何知道她的号码。“不好意思，你打错了。”“……打扰了。”林栀蓝匆匆回家，不免怀疑一路上有人跟踪。那晚，林栀蓝在阳台上坐了一宿。

　　*

　　“林栀蓝，这儿。”六点半，阚灵早已在楼下等她，“吃饭没？我给你带了。”“谢……谢。”林栀蓝坐了一晚，吹风避免不了，大概着凉了，声音沙哑。“你还好吧？”

　　“没事。”林栀蓝加了句玩笑，“昨晚感觉被人跟踪了，没睡好。”“！你没事吧，以后还是去我那儿吧。”“我没事，可能学习压力大，幻想了，再说了，安保措施还是可信的。”“你别骗我，我心里悚得慌。”“嗯……你手机响了。”

　　林栀蓝提醒，随后看向街道对面的早餐店，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不愧是班长啊，三百票了，第二哦。”高韦单手骑车，另一只手搭在林栀蓝肩膀上。“……”“什么，我忘记投票了，你们呢？”“投了啊，起床就投了。”高韦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林栀蓝，“这可是一中第一次选级花，我得凑个热闹。”阚灵表示赞同，林栀蓝转头望了眼街对面，他已经不在了。

　　“你们投给谁，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咱一中没多少帅哥，美女不少。”阚灵看着每个人照片，眼前一亮。“诶，确实……什么叫没多少帅哥？这面前不就有一个嘛。”高韦十足自信，阚灵嫌弃地看了眼：“我看你是欠抽，班长，你看他。”阚灵对林栀蓝撒娇，后者直言：“自己解决校外事。”“班长不管，你怎么找？”高韦坐着鬼脸蹬车离去，阚灵忍无可忍，追去。

　　幼稚啊。

　　林栀蓝怀疑学校的人是不是魔怔了，一路都听见有人讨论，林栀蓝不住拿出手机登网站，已有三万次点击。这才多久啊？投个票至于吗？

　　林栀蓝到教室，只有女生，一看时间，早读快开始了。林栀蓝看到旁边的人路过，似是要出去。“请问你看到其他人了吗？”“哦，估计都去微机室了。”“他们去那儿干嘛？”“投票啊，有人发现学校电脑可以多投一票，全去了。”“……哦，那你……”“啊，班长，我是去支持你的。”“……”

　　连平时那几个沉默寡言的男生都没在，林栀蓝笑了。

　　看隔壁班及这层楼，都是人，读书的声音充满激情。林栀蓝跑去微机室， “你们干嘛呢？上课了——”“班长，我们投票呢。”真是理直气壮，乍一眼看，宁砚承还在。“宁委员，上课了。”林栀蓝歪着头提醒他。“哦，没事，反正是班长管理不当。”林栀蓝没表情，和他商量：“宁委员，你不也会被骂啊，你说话管用些，你来吧。”宁砚承感觉还挺为难：“啧，我其实……也想玩。”“……”“靠，等了那么久，电脑告诉我网没开！”“是微机老师关的吧，现在又不是正式上课。”“靠，老子要看美女啊。”“我要打听美女的！”

　　宁砚承看了眼，笑了笑：“那走吧。”林栀蓝走在最后，若有所思。余光瞟见张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