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等那小丫头来了,务必将她哄住了,她刚死了爹娘,哄好了她,东西可就都是咱们的了。”
会客厅内,几人的窃窃私语传给耳中,芙蕖气的想要上前,易曲微拉住了她的手,芙蕖皱着眉退到了一旁。
易曲微捧着手炉,她走进了会客厅,坐在了主座之上,下首只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女子尚且年轻,其中一个男子约莫三十岁,另一个大抵比他年幼些。
那年长的男子面上笑着,看着易曲微,开了口:“数年不见,侄女如今也是长大了。”
易曲微将手中的手炉递给了芙蕖,她轻笑着看向说话的男人:“恕曲微多日忙碌,一时竟然记不得您是谁,当真是罪过。”
男人笑容一僵,但很快调整了状态:“瞧我这记性,忘了上次见你你还年幼,记不得也实属常事。”
“曲微侄女唤我一声大伯便可。”
“这位是你三伯父。”
他看了看一旁年幼些的男人。
自称大伯的男人又介绍起了一旁的女人:“这位是你三伯母。”
易曲微抬眸,这个所谓的三伯母一身殷红的交领曲裾,发髻间饰品不多,其中数那只镶嵌着红珠的金钗最为珍贵。
易曲微笑了笑,她抬眸看着所谓的三伯母轻声开口:“到底还是三伯母体面,这身衣裳,出去了不晓得的还以为我家要娶新妇了。”
她笑着,转而看向那年长的男人:“大伯,你说是不是?”
易曲微话毕,笑容不见,她端坐着,目光犀利,心中思绪翻滚恨不得当场叫人扒了那女人的衣裳。
“曲微啊,此事并非你三伯母有意,实在是我们没料到松远兄弟竟然……!”
大伯说着,擦了擦眼角那虚假的泪水。
易曲微一时间觉得可笑,她易家大丧,便是这三人从太原赶着牛车来,一路上也能听见风声,怎么偏偏到了她家大门口,才知道?
更何况,京中成衣店不在少数,难不成他太原一脉穷的连女人的一件衣裙都买不得了?!
见易曲微不说话,大伯咳嗽了两声,三伯母抬眸看着易曲微:“曲微,此事是伯母做的不对……”
大伯附和了两声,见易曲微不说话,终于还是进入了正题。
“曲微啊,你看看如今,你阿父阿母亡故,总不能每个人照顾你,不如你与伯父会太原去。”
“你三伯母三伯父一直未曾有孩儿,届时将你过到他们名下,我们都是一家人,他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你一个人在这,我们这些长辈哪里能放心呀!”
他说到花言巧语,易曲微笑了笑:“真的吗?”
见她松动,三伯母急忙开口:“那是自然,曲微三伯母自然拿你当亲女儿呵护。”
易曲微继而皱眉:“只是若我走了,我阿父阿母留下的这些家产可如何是好?”
见她如此说,下首三人对视了一眼继而开口:“你如今年岁尚小,自然由我们替你打理,待你出嫁,再全部交给你。”
易曲微心中冷笑,只怕等她出嫁时,家产早已一干二净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