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周月底乔一一和大多数人都要回去看看,两天之后才回基地
许秋津和他女朋友早回去了,祁凛言也不见踪影
清晨朦胧的雾围绕着窗边,渐渐的阳光拨开那片雾,直射入窗。撒在各处,然后逐渐刺眼,散发着令人不适的光芒
白竹泠就默默的看,身后一阵推拉的声音吸引了他,他转身看到高教练正拖着行李,准备去哪是的
他询问:“高教练,你今儿就走”白竹泠随口一问
高教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擦了擦头上的汗,汗流浃背,擦了擦头上的汗:“对呀,你不收拾收拾”
白竹泠摇头说:“高教练真是忘了些什么,我这不是不熟悉吗,多待几天,看看周围,我之前跟你说过“高教练本想拒绝,说不行,你一个人在基地太危险因为他本来就没有答应,但一想祁凛言似乎也不回去,就当搭个伴儿吧
他摸索了一会儿,递给了白竹泠一把钥匙:“可以,这是钥匙,冰箱里有吃的,你也可以点外卖。保安这几天也走了,你晚上小心些哈,把门锁紧一点,不要让人进来,特别是那些私生饭,你出门啦,去哪儿的时候都要遮住自己的脸,这不是有那么多黑粉在造谣吗?你出去肯定会引来一些事儿。”高教练巴拉巴拉的说一堆,直到白竹泠不耐烦的点头
一阵喋喋不休后,高教练才想和他道个别
白竹泠待高教练走了之后,他的确如他所说去基地逛了一圈,不过因为自己是个路盲,他呢没法继续找出路。
——转
福林公墓中,一个人身着黑衣半跪着的姿势,右手捧着一束白色的花,小心翼翼的低语,像是怕着吓到了某个人,可眼前只有一个墓碑,上面刻着三个字白竹泠
这是独属于他的光,就这样消失了
他说啊:“哥哥又见面了。你现在还好吗?我给你说好多人都在冒充你,好多好多...数都数不过来”
可是我知道那不是你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明显很自豪的口气表现的出他很了解白竹泠
他又说:“他们学的都太假了像你不喜欢吃芒果,香蕉他们都学不来。你就像一个傲娇的小公子一样,说不吃,扔了也不要。也不会给别人,你还恐水,不喜欢游泳,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喂你吃东西不吃辣 不吃葱可我知道这你只是对别人,不会这样对我的我是特殊的对吗,哥哥”
他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总结道:“就事儿多,还很理直气壮让我帮你做呢,但我很愿意呀”
“可是再帮不到你忙了”
他放下了花,抚摸着墓碑,就像是抚摸着他的哥哥,他对着他笑:“哥哥,我是不是太傻了?天天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一点都没用”
“但我也只能对你这样说了,我已经没有什么能...给予我希望的人“
他似乎也在说对于某个人的死,现在说这些话已经很特别没有用。很嘲讽,又很搞笑,明明已经逝去的人了。却还在打扰他,是他的不对,可他就是喜欢这样喜欢给自己希望,却没有实质性的希望
他永远也见不到曾经那个为他笑的人,会为他出头的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啊,早已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想着想着就哭了起来:“我知道...你真的听不到...可是我...真的很想跟你说...就像从前那样...可以吗...是我的错...
他向是寻求...可一直没有答案
滴答滴答。这几天太阳的格外的艳丽,今天却下了雨,大概是对阳光耐久了,想给一点湿润的雨珠来临醒他,雨渐渐大了,淋在他身上
“夏季赛结束后我来陪你吧”
他一时不知怎么 ,脱掉了外套,将它盖在墓碑上,把伞打开也如此,像是为他最后的遮风挡雨,在卑微的小心地亲吻着照片上的人,他刚刚说的话像是在商量。又却像是肯定会这样做,他几乎是湿透了,却一直保持那样的姿势。半跪着,说着一些模模糊糊的低语,像是回往过去那时的欢乐,想给他再多添一些生机
直到雨停,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离开,只是哭够了才想着算了吧
其实他之前的合约是把控好时间的,夏季赛结束的那几天。合约就满了。就真的可以来陪她了,不会让她一个人的,别担心。我的光
15:30
白竹泠他匆匆的逛完,好不容易出来。他发誓他再也不会逛了,咕咕咕,他的肚子第n次发出不满,他点了份外卖,大口朵颐起来,没有顾忌什么
等到吃饱了,叮叮叮屏幕上显示高教练的电话,电话原生参加试训后才加的,白竹泠也没注意,居然加了他,迅速的接了:“呃喂,呃,高教练有什么事”他说话语气多了,一副一丝讨好
对方回答到:“洛桉,队长在基地吗?白竹泠疑惑:“不在他怎么了”
高教练直跺脚说到:“哎呀,又不见了,忘了今天是我个人的祭日。高教练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嘱咐道:“如果他回来,记得打电话给我说一声”
对方说完就挂
白竹泠好久也没有反应过来,重复的念着某个人的忌日,好像就是自己呢,今天似乎还是自己的生日
他迟钝的笑了笑看来,像是想起了一些事儿。记忆也在慢慢的巡回,呢喃道:“看来从前不不管不顾的小屁孩儿,现在机智了,学会躲了”
他恍然的记起从前也有一个人,是一个小弟弟呢,比他小两岁,刚来青训营,就哥哥哥哥的叫,那个小弟弟被孤立了。因为他和那个小男孩儿说话也被孤立了,他也觉得理所当然了,不就是他们太羡慕别人呗
因为他们很特殊,像是相互依赖,相互依靠,两个人都很青春懵懂,所以就心心相惜渐渐就熟悉了而且白竹泠还经常护着他,后来白竹泠因为青训营结束后被一个欧美战队买去了。不得已的,因为被骗,最后靠自己努力当上的队长,也只有被剥削的份儿。原来天真的白竹泠也不再笑了,最终过劳猝死
后面压力过大的环境下,他也记不得什么之前的事儿,只是恍然知道有一个人印象很深刻,他常常陪他说话,现在偶然的记起,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没有那么多担忧
很纯粹,他只是想重新开始,早已有忘了之前的心情
他像是寻着什么就去了一个地方,一个小亭子,就是青训营的那个小亭子,因为周围有一棵树可以来许愿,所以大家都经常去,不过青训营的大多数人不相信,也没有去多少,基本都是那些旅游的人,路过吧,就只有他们俩天天去想着去一个好的战队夺得冠军什么什么的愿望
他记得方向,记得位置,那是不可能忘记的。他打车去了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