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该凯旋回府的日子,玉瑶正在家中焦急盼望,她为夫君准备好了一切,换洗的衣物,丰盛的酒菜,新沏好的茶水等等,满心欢喜的等着徐达归来,直等到月上眉梢,徐达才缓缓回到府中,身边还带着名女眷。
他从朱重八那里过来,一身的酒气还半搂半扶的和香兰一起,玉瑶看到这一切,苦等他回来的心一下落空,本想一问究竟,
却见香兰眼神不训浅笑道:“将军酒醉,妾身还是先服侍将军到偏房休息,请夫人不必操心了!”说着刚想扶徐达走。
玉瑶心思敏捷,颇有气势道:“慢着!将军自有我照顾,你下去吧!”
手一挥来了两名女子,上前扶着徐达往夫人房中去了,兰香在玉瑶面前福了一福,低眉慢慢退了出去。
玉瑶刚听兰香自称妾身,心中已然明了,这兰香和夫君之间已经不简单了,
但她还是想听夫君解释这一切,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低头略一思索,摇摇头又觉得自己何必自欺欺人呢?心中不免又凄凄然。
她看向窗外院中,风吹过,一地的残花落叶,萧疏却鲜艳到颓废。
玉瑶来到床边,看着酒醉熟睡的徐达,拿来帕子为他轻轻擦去脸上的汗渍,给他盖好被子,默默拭去眼泪。
缓缓临窗而坐,窗纱外梧桐树叶影影绰绰落在玉瑶单薄的身子上,越发显得她身形消瘦,楚楚可怜。
一夜秋风过,沁凉半个秋。还未入秋,已知秋。
玉瑶一夜未眠,晨起梳妆尽显憔悴之色,徐达也恍惚着醒来了,想到昨晚之事,大惊失色,轻声唤道:“玉瑶”
看着玉瑶默默无语的梳着发丝,正想和玉瑶解释,终是心中有愧心虚,竟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手足无措的来到玉瑶身边,从背后抱着她的肩头,柔声在她耳边道:“玉瑶,我昨晚和朱重八还有众将士一同饮酒,多喝了几杯,所以晚归,你不要生气了。”
玉瑶淡淡一笑道:“我已为夫君准备了姜茶,可以缓解头痛。”
徐达喝着姜茶,始终不提香兰一事。直到洗漱完毕也只字不提。
“夫君可有事要和我说吗?”铜镜中的玉瑶蹙眉看着他。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朱重八赏赐了一名小妾送到我的军账,我又不得违背他的意思,所以只得收下,”急步走到玉瑶面前,拉住她的双手,“玉瑶你知道的,这世间我徐达最爱之人只有你。”
玉瑶见他如此诚恳,心中些许的侥幸霎时复活,靠在他肩头尽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我以为夫君已经忘记我们的夫妻之情了,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徐达紧紧搂着她,“我也想常伴你左右,可是君命难违,如今朱重八已称吴国公,不可一世,他赐的东西还有谁敢不要,而且这个兰香说不定是派来监视我的。”
玉瑶紧张的说:“夫君那可怎么办呢?不如你去向他请辞,我们也可回乡安稳度日呀!”
徐达功名利禄之心尚重,觉得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作战,得胜后战士们对他的欢呼声,那种满足感高于一切,听到玉瑶劝他隐退,心中不舍,推诿道:“朱重八肯定不会同意的,到时该如何呢?况且等到得了天下之时,我也能名垂青史,光宗耀祖,到那时在请辞刚好。”
玉瑶听他这麽说,只有赞同。
好几日过去,徐达都陪着玉瑶,香兰每日来请安都被挡了回去。
一个宁好的清晨,凉爽的风吹拂着微微带来荷叶的清香,蝉鸣稀疏,凤凰花开的如满树轻羽一般在风中轻轻摇摆。
怎么看都是这么美好,徐达牵着玉瑶的手,顺着抄手游廊一路行去,远处香兰静静的看着他们,像个石像般矗立在那,心中恨意满满,玉瑶我要叫你知道我香兰的厉害!看着吧!将军夫人之位非我莫属!
午后天气突变,铅云低垂,天色晦暗,燕子打着旋儿贴着湖面飞去,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雨,晴热许久,终于要下一场大雨了。
香兰知道徐达午后常常在书房,雨顷刻而至,她嘴角浮起冷冷的笑意,知道机会来了,故意把衣服打湿,在他窗前恰好处装作脚崴了,然后“哎呀!”大叫一声,
果然引起徐达的注意,他循声而来,看到香兰衣服湿透摔倒在地,一副楚楚纤弱之态,顾不了许多抱起她来到书房。
香兰搂着他哭诉道:“将军好几日都不见妾身,妾身想念将军,于是在远处张望,谁知下起雨来,妾身最怕雨天的电闪雷鸣,走路一着急脚又崴了,所以摔倒,幸好将军及时赶到。”
徐达听后觉得有愧于她,无奈只得抱着她回到偏房,温馨的给她揉着脚踝,香兰透着娇媚搂住他的脖子道:“谢谢将军这么细心。”
只见她面含羞涩一笑,用力一挣肩头轻薄的衣衫已经松松的滑落半边,直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眼神炽烈迷离的望着徐达,这样的诱惑徐达哪能把持的住,嘴唇早都贴在一起热烈的吻着...
一缕斜阳照进偏房,天色渐暗,室内传出低低的呻吟和喘息之声。
入夜徐达也未去玉瑶房间,玉瑶到他书房找他,发现他早就不在书房,因为没有点蜡烛的迹象,也没下人在这里伺候。
于是找来下人询问,才知道他和香兰在偏方已经睡下,一个人回到房中暗暗忧伤的流泪。
玉瑶心中闷闷不乐,她没想到和徐达的婚姻到头来会成这样,难道之前对她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带着香兰回府给她的解释也是假的?
她在心痛中睡着...
次日,玉瑶闲得无聊,拿书来看,没看几个字就把书放下,怔怔的呆在那里。
徐达匆匆来到玉瑶面前,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轻声道:“夫人在看书麽?”不见玉瑶回应,又道:“南门有家新开的馆子,面做的极好吃,我陪夫人去尝尝,可好?”
玉瑶转过身,背对着他,还是一语不发。
徐达见玉瑶不理他,长叹一声道:“夫人既不想见我,那我走了!”
好几日过去,刚开始徐达还顾忌玉瑶没再去香兰那里,可后来几天两人又腻在了一起。
有几次香兰还故意声音很大的和徐达说笑,不仅如此有时入夜后两人纠缠在一起时,香兰的呻吟之声在偏房内忽隐忽现的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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