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心吃晚饭的时候,她听说了上午有学生罢课的事情。这个事件最终由山长出面,用品状排名的方式解决了。
第二天清晨,银心去找祝英台给他送早饭,发现祝英台的手受伤了。
银心惊慌地问道:“少爷,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祝英台淡淡地回答说:“昨晚从医舍回来的时候,被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箭给伤了。”
银心紧张地问:“少爷,你的骨头没受伤吧?”
祝英台安慰他:“昨晚王惠姑娘已经给我检查过了,没有伤到骨头。”
银心松了口气,然后问:“那今天少爷还要上课吗?”
祝英台回答:“今天是谢先生的棋艺课,不需要写字。”
银心关切地说:“少爷,那我跟你一起去上课,好照看一下你吧。”
祝英台点头同意:“也行吧。”
祝英台想了一会儿又:“你说射箭的人会不是会不会是马文才啊?”
银心说:“怎么可能呢。马文才那样的人才不屑做这种事吧!”
课堂之上,众学子都在下面坐着。银心同谢先生说明了一下原因,也一起坐在下面。
而谢道韫的面前摆了一个棋盘
谢道韫道:“博弈之道,若不亲身体验,如何能评判高下?现在你们就来与我对局,若是能胜过我,自然能名列前茅。”
陈夫子声音平稳地说道:“既然谢先生发话了,有谁敢来与他对第一局吗?”
人群中,马文才挺身而出,朗声道:“我来第一局。”
马文才坐在棋盘前,凝视着面前的棋局。他手握黑子,直击中间,展现出一种磅礴的气势。谢道韫看着他,微笑着赞美他的气势,但并未直接回应他的棋路。
在几个回合的来回后,马文才和谢道韫的棋局引来了众多学子的围观。他们纷纷走到棋盘附近,观摩这两位高手的对决。
陈夫子看着马文才的棋局,忍不住给出了建议。“马文才啊马文才,快,抢先投降吧,你的中原腹地已快全数沦陷了。”他半开玩笑地劝说道。
马文才看了一眼棋盘,信心满满地回应道:“这可不一定,看我的。”他说着,又下了一颗黑子。
陈夫子看着马文才的棋局,认真地说:“这活眼都堵死了,你这不是自刎乌江吗?”
马文才看着自己的棋局,淡定地回应:“这叫置于死地而后生。”
马文才再次下了一颗黑子,然后转头看向谢道韫,微笑着说:“这叫倒脱靴,夫子,算算棋子断输赢吧。”
陈夫子根据双方的棋路计算了一下,然后宣布:“黑子三十九,白子三十七,先生小胜。”
谢道韫听到结果后,微笑着转向马文才:“马公子棋艺精湛,想必自幼对兵家战略多有研究吧!”
马文才听到谢道韫的赞美,谦虚地回应:“先生夸奖了,武功骑射乃强国之本,兵法韬略更是晋爵良方,学生自然不敢轻忽。”
谢道韫看着马文才,认真地继续说道:“马公子落棋勇武果断,谋略杀伐俱为上乘。将来必定是沙场猛将。”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只是——”
马文才看着谢道韫,等她继续说下去。“只是如何?”他问道。
谢道韫深深地看了马文才一眼,然后说:“只是马公子用兵遣将太过无情,完全不顾兵卒的死活,只求速胜。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马文才听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然后他看着谢道韫,平静地回答:“下棋如用兵。为求胜局,牺牲几个将士又算得了什么?”
谢道韫看着马文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是啊,”她慢慢地说,“不过下棋可以如此,做人最好两者兼有。本席的话是不是讲远了?”
马文才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向谢道韫:“没有。有请先生继续品评。”
谢道韫:“乱世枭雄,治世亦枭雄也。”
银心在下面默默倾听,想到前世在末日的背景下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冲突和争夺更加激烈,为了生存,人们不得不采取各种手段和策略。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枭雄挺好的嘛!有勇有谋,尽管自私自利,但也不失为一种生存之道。这种生存方式或许不是最美好的,但它却是适者生存的一种方式]
马文才听着这与前世无甚差别的评语倒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愤怒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