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凡，我们经过近两周的慎重讨论之后，觉得你在下一盘很大的棋，风险很大，赢则功成名就，输则一败涂地。所以，我们最后决定不作为第一批玩家入场，但从现在开始我们会持续关注静待花开这个项目，并在合适的时机入局助你一臂之力。晚些时候，你们公司也会收到我们正式发出的对公告知文件，祝好运！如果你愿意，从此刻起我会是你的战友，有需要随时联系。”电话这头，陆之林郑重地说。
“好的，陆总。”陆之林以为林素凡会再争取一下，没想到她竟简单爽快地应了下来。
“你……不在为自己和项目争取一下吗？如果是我的话……”陆之林困惑地问。
“陆总，我这个人做生意不喜欢墨迹，也不喜欢在客套和自我感动上浪费时间。上次我们楼梯间告别的时候，您就表达过您的顾虑，而如今经过近两周的讨论，结果不变，就说明这件事基本上板上钉钉，没得回旋。”林素凡有条不紊地应对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如果荣世以天使轮先进入珠宝领域合作可不可以呢？”陆之林向来觉得女性都是短浅感性的，而从他跟林素凡打过交道后，他觉得自己之前的这种看法未免有些傲慢了。至少眼前这个女性，她值得被平等对待。
“荣世今年的投资计划是天使轮千万级，非天使轮再议。陆总的投资习惯是，同一领域只投一个。说白了荣世走的是只投龙头的激进型投资策略。仅一个珠宝领域的创业项目，就想拉拢荣世这条大鱼入局，能有这种妄念的人不能说飘，只能说没脑子。”电话那头的林素凡义正词严地继续说：“陆总，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看我们公司和我们的项目的。就我二人而言，相对于荣世集团来说，曜石集团可能还差点意思，但就集团这个圈子而言，我们也可勉强算一翘楚。至于项目也是精心策划得出的成熟方案，并非是一拍脑子的结果。买卖不成，也不至于被荣世戏耍至此。”
“那你也可以争取一下，万一我改主意了呢？”陆之林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陆总，你我时间宝贵，我不想在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林素凡态度坚决。
“林总，我不喜欢没有魄力的人，你的态度直接关系到我们等下邮件如何发布，我现在只是先行告知。”陆之林被林素凡坚决的态度，逼得有些窘迫，不禁有点恼怒。
“陆总，”林素凡轻声笑了一下，“我也不是初入职场的小白了，什么机会该争取，什么机会是在钓鱼我想我是可以分清的。投资除了投项目以外，投人也很重要。我相信在这一点上，一个冷静的主导者比一个热血的脑残对荣世更有吸引力。至于您最终会给我们公司下怎样的结论，皆是您出于专业角度的慎重考虑，是为保障您公司权益的合理之举。曜石对此表示理解，也有底气照单全收。您不要有什么顾虑，尽责就好。”
陆之林沉默几秒后，言近旨远地回道：“林素凡，我从来不会看错人，你也不例外。等着我们公司的邮件吧。虽然这次没有合作，但是我相信荣世的这张饼于你，于曜石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多谢，陆总抬爱。也祝您跟肖氏的合作如虎添翼，财源广进。”林素凡笃定地回答。
“这……哈哈哈，不愧是你林素凡！行吧，不忘初心，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联系。”陆之林畅快地笑着，他从来没遇见过将刚柔两级分化的如此明显，又如此协调的商业伙伴，他觉得很新鲜。
陆之林刚放下电话，在陆之林办公室里，全程围观的肖羽辰志得意满地看向陆之林：“陆总，肖氏集团欢迎您的加入。”
陆之林审慎地凝视肖羽辰片刻说道：“羽辰，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觉得如果你最后真的决定忘了林素凡，这可能会是你此生做得最错的决定之一。”陆之林语气一转，开怀笑道：“当然，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哈哈哈，林素凡让人讨厌到过目不忘，化成灰我也能记得她。”肖羽辰显然话中有话。
“作为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真的决定退出的话，我不保证我会不会争取。”陆之林星眸坚定地看向肖羽辰。
“随便，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性格，你伺候不了这位小姑奶奶。”肖羽辰褐谋深锁挑衅地看着陆之林。
“再说吧，至少现在还不至于。”陆之林随即轻松地回道。
“我还有点事，我就先告辞了，合同后面会按正常节奏提上进程。”肖羽辰白了陆之林一眼，黑着脸起身就准备离开。
“行吧，我下一个会议也要开始了，我就不送你了，你自便吧，羽辰。”陆之林嬉皮笑脸地说。走到门口的肖羽辰，开门的同时，背向陆之林摆了摆手。
“肖总去哪？”司机老王例行公事地询问。
“彼岸餐厅。”肖羽辰仰头靠着座椅靠背闭目回答。
“您好，彼岸餐厅，一个人吗？”前台服务员娴熟地招呼着。
“有约35桌。”林素凡微笑回答。
“跑堂，带这位女士到35桌。”
“好的，女士您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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