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河被祝缘之带到了全京城最高处,年尘也随之而来。祝清河拿出一瓶酒,她打开小酌一杯,瞬间露出痛苦面具:“嗯……!这就怎么这么难喝?”
祝缘之拿过她的酒瓶,然后放到一旁,接着又拿起另一瓶酒:“你这喝的是那明月阁最烈最糙的,自然会感觉有些苦,你喝这个,这是明月阁中的招牌酒,你喝着还会有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
年尘想要制止:“公主殿下,您身子刚刚有所好转,还是不要过度饮酒为好。”
祝缘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年尘:“年将军就不必管这么多了吧?她是本宫妹妹,本宫自有自己的分量。”
年尘微微颔首:“是,但公主毕竟还是公主,身体健康为重,太子殿下有时候的想法,不一定是对的。”
祝清河瞟了他们一眼,自知又开始了,于是无趣地躺在瓦片上。倒是硌得慌。
祝缘之摩挲着他自己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手指被他摩地有些发红,他轻声冷笑,低语沉声:“年将军说得倒是有理了?照这个意思,那父皇岂也不是不一定是对的?”
年尘倒是没有一丝惊慌:“圣上自然是更有阅历,不过,有时候也会走错,毕竟人在世,就不可能走下错一步棋。”
祝缘之冷笑:“将军府功高盖主,说出来的话果然口气不小,本宫倒是佩服。到时出了些什么事,你们也还有百姓护体,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了不是?”
祝清河放下酒杯:“不是你们二位这么说下去也不怕被砍头啊?”她揉揉自己的脸:“到时候牵累我了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呢。”
祝缘之转过头:“妹妹,反正你也活不了几日了,死了便死了吧。”
祝清河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开始冲着她来了。
祝清河赔笑道:“哪有嘛,哥哥你也忍心看着我死去?”
祝缘之笑而不语,仰头喝下一罐酒,天上的明月倒是挺亮。
祝清河看得失神,喃喃道:“果真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祝缘之仰头看向天空,然后看向了她那朦胧失神的眼,她……哭了?
离宵禁已经很近了,祝缘之背着祝清河走往公主府的路,年尘已经离去。
祝清河蹭了蹭祝缘之的脖子,安心笑道:“香香的,嗯……栀子花香!”
下一秒,祝清河又锁住他的脖子:“坏人!你要带我去哪?拿命来!!!”
祝缘之好在是力气大,直接单手把她拎起,然后无语地四目相对,祝缘之警告:“你喝醉了怎么不也安分点?”
祝清河看着他又笑了起来:“帅哥……嘿嘿,帅哥贴贴!”她抱住了他。
祝缘之有些不耐烦,但最终还是选择妥协,于是就这样,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赶在子时前回到了公主府。
祝缘之把粘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药”交给了小蝶,然后他就转身准备离去,接着他转瞬一想,侧头看向醉醺醺的祝清河。
他垂眸沉思,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