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情不好?”江恪问。
柏闻冷漠道:“我们应该没有熟到能谈心的地步吧?”
江恪边走边敲着栏杆笑道:“也是,难怪一个人来栈道吹风。我想想啊,心情不好是为什么呢?情场失意,还是职场失意啊?”
柏闻感受着海风,偶尔按一下隐隐作痛的胃,说:“可以请你解决问题,而不是提出问题吗?”
“看病也总得问问诊吧。”江恪无奈道,“别讳疾忌医啊。”
柏闻冷漠地吐出两个字:“胃疼。”
江恪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胃疼吃不下东西,结果又遇上狗仔,又遇上你。”柏闻哼笑,“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晦气,是吧?”
江恪说:“那你……你这是倒霉病啊。嘿,这个好办。”江恪拉住柏闻的手就走,“走。”
柏闻:“诶?”
他们两个人走着,不远处毫无遮挡物的地方,一身黑衣的狗仔蹲点多时,看见他们手牵手,激动地连忙按下快门,连闪光灯都没关,“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看见江恪和柏闻看向他的时候,他连忙躲向一边。
“哎,那个小哥,别躲了。”江恪叫住狗仔,“帮我们拍个照。”
狗仔:“啊,啊?”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在叫我吗?”
江恪笑着说:“对对对,就是你。”江恪拉着柏闻大步走向狗仔,“反正你也要拍我们,我们就这么站着让你拍吧。来吧。”
狗仔惊慌失措:“唉?不不不,别别别,我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怎么还谦虚上了啊,你这狗仔——啊,对不起啊,”江恪改口,“你这记者证还挂在书包带子上呢,还能认错?”江恪靠近狗仔,拿起他的证,“你这是姓……陈,是吧?”
狗仔说:“你这是干嘛?”
江恪豪迈道:“来,小陈,光明正大地拍!”
柏闻轻声制止:“哎,别闹过头。”
“你胃疼就少插手啊。”江恪道,“哎那个小陈啊——”
狗仔小陈终于认出这个人是谁了:“江——江恪!你是MANTA的江恪!”
江恪痛心疾首道:“哎呀,就你这个眼力见,你转行吧。不转行也趁早跳槽吧,听我一句劝,啊。”
狗仔小陈惨遭否定,很不服气:“凭,凭什么啊?”他又小声道:“不转行,我要做记者。”
“哎呀,你们老大把你这个菜鸟安排来跟柏闻这个老狐狸,不是你老大脑子里晃荡水,就是你小子得罪人了,让你来干着苦差事。”江恪恨铁不成钢道。
狗仔小陈结巴道:“我,我拍的好好的,”他越说越有底气,“要不是你来捣乱,他都没注意到我。”
江恪看着狗仔小陈死鸭子嘴硬的倔强样子,失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你这个脑子啊——”
在江恪对狗仔小陈开展嘲讽前,柏闻不耐烦了:“我想回去了,二位晚安。”他挣脱开江恪,径直走了几步。
江恪一把拉住他:“你放心把我留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