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芒

三天后，许向安来到我的办公室。

当时我正在追剧，听见敲门声立马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机做出一副正在认真工作的样子。

“咚咚咚。”敲门声有规律地响起。我正襟危坐：“进。”

许向安走进来，脸上是不好意思的笑容：“早上好，岑监，我是来送歌词的。第一版歌词我已经写好了，请您过目。”

我：“嗯，好，你先坐。”

许向安把三页A4纸放到我桌子上，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我拿起A4纸，看了起来。

歌名《siren》，歌词内容与前世相差不大，为了保持一致性，我跟许向安说：“有些细节你再修改一下，你可以吗？”

许向安站起来：“可以的，我会修改到您满意的。”

我点头，孺子可教也，要是我亲爱的助理先生钟辞有他一半机灵就好了。

许向安带着歌词草稿走了以后，王哥臭着脸进来了：“小岑，这是剧本，高层挑的，我已经抗争过了，没有用。”

我翻着看了剧本，心里生出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觉。和我上一世所熟知的剧本没什么区别，如果真的按上一世的历程来，MANTA一定会被人喷得很惨。

不过幸运的是，这一世出现了我这个变量。我拿着剧本，道：“我也不强求有好剧本，但是我可以改一下里面的一些东西吧？”

王哥沉痛点头：“你改吧，总不可能比现在更差了。”他毫不客气地坐下，“他们是真的想省钱想疯了，两个团同一天出道就算了，还要参加同一个团综，给MANTA的还是全员恶人的剧本。这让他们怎么打出市场吸引人气啊？”

我双手抱臂：“你不能从我们这些亲手打造人的角度出发。你从高层的角度出发，他们最想要什么？要钱，要流量。流量和钱是可以划等号的。所以想要钱就必须要有流量。流量怎么来的最快？”

王哥也是个人精：“要有话题度。”

我打了个响指：“是啊，你想，两个团同一天出道，无论是对于laser的粉丝还是MANTA的粉丝，绝对是一个绝佳的争吵点。laser的追光者想要属于他们自己的二周年，而MANTA的sea想要独一无二有纪念意义的出道日。两个撞到了一起，粉圈肯定会出现大规模撕逼大战。你也知道偶像粉丝撕起来有多狠。到时候一撕，流量不就来了吗？到时候公司再暗箱操作一番请点水军，热搜也就有了。知名度话题度流量全有了，还省了一笔拍团综和周年出道的预算，一石多鸟。”

王哥叹气：“我知道，但是，这对于双方而言都是很不公平的事。粉丝……粉丝也沦为了公司赚取流量的工具。感觉多少对不起他们。”

我绕出办公桌，拍拍王哥的肩：“我们能做的，就是在现在这个框架里，尽量去改变一些东西。有些事情还需要你去争取。王哥，你辛苦了。”

王哥热泪盈眶：“小岑！”

我面无表情，双手按住王哥的肩：“所以你赶紧回去工作，别想着偷我的零食。”

王哥扭动：“别这么小气啊，咱俩这关系，有福同享！你嫂子让我婚前保持身材，限制我的饮食，哥哥我好几天没吃着好东西了。你这小零食哪来的啊？这么好吃。”

我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钟辞做的。我们小钟心灵手巧温柔贤惠，全能十佳好助理。你别羡慕了，回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