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我带着钟辞回十楼,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电梯没有上来,钟辞提议:“岑监,要不我们去走楼梯吧?一个小时已经够保洁把楼梯清理出来了。”
我点头,下楼梯比上楼梯轻松:“走吧。”
我司猫耳保洁人员的工作效率可比猫耳内部人员的工作效率大多了,楼梯已经拖的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淡香——空气清新剂——一点排泄物的味道也闻不到,楼梯熠熠生辉,打了一层薄薄的蜡。
真的是太贴心了!
钟辞显然有同感:“保洁阿姨人真的太好了。”
我们相视一笑,先后走下楼梯。
不过我显然高估我自己了,穿着鞋跟五厘米的细跟高跟鞋我还想着下打蜡的楼梯,真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才下了一层,我就在摔跤与滚下去的边缘摇摇欲坠。
钟辞看着我抓着栏杆不放手的狼狈样子,提议:“要不您脱下鞋走?”
开什么玩笑,这个楼梯可是沾过狗狗排泄物的楼梯,就算保洁阿姨拖得很干净,但是我心理的那关过不去。
走了这一会儿也没看见只狗,应该是被人赶出去了吧。
“不可能。”我说,“你再笑小心我扣你的假期。”
这一招很有用,钟辞立即不笑了,脸上露出认真思考的神情:“emmmmm,要不我去办公室拿双鞋跟您?”
我瞪他:“我办公室里有平底鞋吗?”
肯定是没有。
钟辞垂头丧气:“没有。”
我想了想,指挥他:“你把我背下去……你行吗?我看你这小身板不会是亚健康吧?”
“怎么可能,我当初可是我们学校篮球队的主力,是那种,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而且我现在每天都有去十一楼健身。岑监,你上来吧,我绝对能把你平安背回去。”
免费的苦力不用白不用,我一点也不扭捏,直接上了钟辞的背,我看见这小伙侧脸紧绷,两条腿也不易察觉地打颤:是我沉了还是他不行?
我问出了声:“你是不是不行?”
钟辞牙关咬紧:“不是!”
我们俩拌着嘴下楼,走到十四楼拐角的时候,我听到几声微弱的狗叫,我掐了钟辞一把:“你听见没?”
钟辞龇牙咧嘴:“岑监您下手轻点,把我掐废了谁背您下楼啊?”
我拍了他一下:“少贫,仔细听。”
楼梯间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狗叫,钟辞道:“是有狗叫,难道保安没有把狗赶出去吗?”
我的好奇心一时间爆发,我揪了揪他的头发:“去看看。”
钟辞:“岑监,您不怕那里有人吗?到时候被别人看见了,咱俩的清白可就都毁了。”
说的有理,我说:“那你把我放下来吧,咱们过去看看。”
人类的本质是吃瓜,钟辞二话不说放下我,我们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探究竟。
“你走前面。”我推了推钟辞。
钟辞不解:“领导在前,您走前面。”
我:“我不行,我怕狗。”
钟辞无语:“您怕狗还想着去看狗的热闹啊?”
我理直气壮:“这不是有你吗?”
钟辞露出一个傻笑:“那倒也是。”
所以我俩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