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凝烟的日记提到了,那就写一写吧。这次我是以一个旁观视角阐述,希望大家喜欢。】
京城远近闻名的有三大美女。
一是武女,墨将军家墨大小姐自幼习武,眉目间英气肆意,无比畅快。
二是才女,相府家的天之骄女淮云,聪慧无比,通读四书五经,知书达礼,能说会道。
三是琴女琴玥,也是我们这一章的主角之一。和前面的两位不同,她成名时没有任何富贵背景,就连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
琴玥是个孤女。据说她的父母都是琴师,夫妻两个将她托付给了他们年少时的师傅,一位住在荒山里的婆婆,然后再也没出现过。
她本不叫琴玥,而是单字一个玥。这是婆婆给她起的,清冷如月,清冷如玥。
但是婆婆也不喜欢太冷清,所以叫她玥玥,至少活泼一点。
婆婆把玥玥拉扯大了。教她鼓琴,教她认字。她没有子嗣,把玥玥当成自己的孙女培养。
玥玥自小就不爱说话,是个冷淡的性子,这倒利于学琴。婆婆时常说起,“你啊,和你娘一样,坐的住。”
“但是太坐的住了也不好。”昏黄的火光照亮婆婆的半边脸,仿佛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有些东西,只有主动争取才能得到……”婆婆的微笑像是永恒。
玥玥将这句话反复咀嚼几次,虽然没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天生清冷话少,或许也有从小住在荒山的缘故,很少说话,就连感情的流露也寥寥无几。
她有一把爱琴,桐木所制,每天都抱着。婆婆仿佛每天听着琴声就知道她的心情。
玥玥出落的漂亮,一天天长大,婆婆觉得不能把她拘在这荒山里。也是时候去城里看看。
“我年纪大了,也没几天活头了。等我死了,你就把我葬在这木屋的下面,你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她总这样说。
“我走了,你不能总是一个人在这山里待着。你才十几岁,如花似玉的年纪。不用非要嫁人,你要好好欣赏这世界。”
“当然,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去追寻自己所爱,但是你也要记得好好爱自己。”
玥不知什么是爱,只是含糊应下。婆婆总是很有想法。
婆婆去世了。玥按照她的祝福将她葬在木屋下方,背着琴离开了荒山。
她不知道一个琴师去哪里可以赚钱,看一个花楼里又歌又舞,就觉得可以来这里工作。
她不知道这里是青楼,她甚至没见过男人,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喧闹的地方,不禁有些惶恐。
老鸨看她生的漂亮,又会鼓琴,就把她留下,在大厅卖艺也是极好的。
“单字一个玥不好叫,你如此会鼓琴,不如就叫琴玥,如何?”老鸨是个很有风韵的女人,笑起来吸人眼球。
琴玥没有拒绝。
她在此定居下来,每月五两银子,供吃供住,偶尔弹琴表演,也够她生活。
她就在这生活了三年。
她太漂亮了,总是有几个不理智的东西想要调戏,都会被老鸨拦下来。
“怎的这是您亲女儿?”总有人戏称。
可不就是当亲女儿了?老鸨虽然从不说什么偏爱,但是平日里总是心里更偏向琴玥。
“玥儿,如果有一天我也保不住你,你可怪我?”
毕竟她这花楼常有显贵光顾,若真有贵人看上她,老鸨也保不住。她只希望玥儿能晚一点被那些显贵发现。
“不怪,您已经对我很好了,玥儿不奢求更多。”
“你已经长大了。我这终究是保不了你的。”
老鸨教了她如何应对人情世故,也保护她不受伤害。老鸨是第二个对她好的人。
沉默良久,琴玥道:“我会回来看你。”
自此她带着这三年攒下的银子,回到荒山木屋,却发现这里多了一名女孩。
没错,就是秋笙。
琴玥背着琴,打量着这位从没见过的女孩。她正在木屋里忙忙碌碌收拾着。
“姐姐是这里的主人吗?可否借我叨扰一段时间?”那女孩问。
琴玥觉得反正她已经住进来了,而且她也已经不习惯一个人,就点了点头。
女孩朝她灿烂一笑,递过来一颗红杏。“谢谢你收留我,请你吃果子!”少女的笑灿烂动人,无比耀眼。
明明都是漂亮的脸和明艳的笑,但琴玥就是觉得她和青楼那群女孩不同。
哪里不同?琴玥接过红杏,盯着看了一会。这女孩的眸子清澈见底,笑意盈盈。
“你叫什么名字?”琴玥问。
“我叫秋笙!”女孩正劈柴,擦了擦汗,“秋天的秋,笙歌的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