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通过了第二项试练,反对的意见忽然间少了许多,人都是佩服强者的,宫子羽向大家证明他也是有能力的。
上元节,哪怕是宫门这样冷清肃穆的地方也染上了几分喜气,灯火通明,宫远徵看着手中的灯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两个小小的酒窝显得可爱,一个是给哥哥准备的,一个是给心上人准备的,两个都是龙灯,做的精巧,为了准备这个,甚至划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液滑落,染红了灯笼纸,朱砂涂抹,才堪堪掩饰住。
宫远徵日夜都在钻研医术草药,他不爱看话本,不曾清楚龙的形态,但他捕过很多的虾虫,做的龙灯也像一只虾虫,显得有几分憨态可掬。
月华初上,上官浅待在屋内,房门个被扣响,不知在期待些什么,有些踌躇,打开房门,果然……她笑着说,
“你不去找宫二先生,也不去找徵公子,却来找我做甚?”
“怕没人陪你,你会多想。”那人笑的清冷,语言却温馨。
上官浅低头浅笑,几分宠溺,嘴上却道,“你还是走吧,我更怕两位公子记上了我。”
“因为我在,他们不会拿你怎样。”
“这说的什么话?就是因为你我才麻烦。”上官浅话峰一转,明明语气柔和,却秀出几分危险的气味。
“是我给你带来的麻烦,还是你本身就是麻烦?”
上官浅的笑容僵住,语气也有些讪讪,“说是关心我,却寸步不让,姐姐好狠的心肠啊~”
她很快又恢复那种满脸无辜的样子。
“诶~没办法,谁叫妹妹这般聪慧,要是我不心软一点,岂不是要被欺负过去?”
李元君学着她的样子表里表气的开口,上官浅的眼角抽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姐姐,你来我这儿不会是为了躲避什么吧?”
她似笑非笑的说,语气散漫极了,
“也对,我若是姐姐也会难以抉择,到底是宫二先生还徵公子呢……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呀?”
“我从来不做选择。”李元君笑笑,“上元灯节,你出不了宫门,大约需要疼了吧?”
上官浅脸色变得有些冷肃,她的目光下移,语气也变得有些冷,“这点疼我还是忍得了的。”
“这么多年了,我最擅长的就是忍了。”
李元君看了她一眼,见她满目恨意,心中略微有些触动。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那就先谢过姐姐了。”
上官浅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丝毫不见刚才的阴霾。
“送你。”
李元君递出一个钗子,是红木材质的,雕刻着梅花,倒有几根风雅。
上官浅稍微皱了下眉头,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这是?”
见到上官浅不接,她将钗子插入上官浅的鬓发中,“总会用到的。”
上官浅想了想,最终露出一个笑容,“姐姐待我真好,如此便谢过姐姐。”
李元君摇了摇头,只是认真的说,“这些日子要时刻带着不要离身。”
不是心软,只是有些时候, 有些人作为一个符号,也作为一个理由,活着才是最好的。
上官浅有几分动容,但很快,她的心又慢慢的冷却,又沸腾,最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