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好福气呀,招得太子殿下这样的贤婿,余生可算是飞黄腾达了呀!”
今天是颜觅的大婚之日,此时颜觅还没有出阁,就已经有大批的官员来向颜储寒来道贺,说的都是些奉承之话,也就颜储寒听的开怀大笑。
闺阁中...
作为嫡女,颜觅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长大后很有可能会被当作联姻的工具,被父亲指配到谁家。
可是颜觅万万没想到,父亲会将自己嫁给那肥头大耳、看着让人恶心,且心里极其变态的上官轩!
哼,贤婿?上官轩的为人谁不知道,可如今皇帝病危,眼瞅着要殡天了,只要皇帝一死,上官轩就是新皇,谁不去巴结一番。
想到这,颜觅心里一阵酸楚,她不是没反抗过,可母亲早逝,自己虽是嫡女,却是什么地位都没有的。
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过白嫩的脸颊滑到了下巴处,随后掉落...
一名随从指着前面锣鼓喧天的颜府说道:“殿下,根据刚才那位老奶奶的指示,应该就是这了。”
“颜觅...”
慕容黎君合上手中折扇,眼神坚毅的看向颜府。
“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轿啦!”
司仪刚喊完话,媒婆便搀扶着颜觅走出颜府大门,准备上了花轿,前往皇宫。
可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迎亲队的前方快速的向花轿的方向袭来。
沿途的人都被冲散,直到‘砰’的一声,花轿被打散。周围的人,惊慌尖叫的散开。
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慕容黎君从远处飞来,站在颜觅的不远前。
颜觅也是被吓得掀开盖头,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大胆贱民!胆敢扰乱太子爷的迎亲队伍,惊到太子妃,太子爷怪罪下来,你担当的起吗?”
其中的一名太子宫中的奴才缓过神来,怒喝着慕容黎君。
颜觅微微缓过神来,顺着那名奴才所指的方向看到了慕容黎君。
只见不远处的公子,剑眉下的杏桃眼极为傲气,高挺的鹰钩鼻下那红薄嘴唇微扬着,似乎是挑衅一般。
慕容黎君并没有理会那个奴才,而是将目光落在颜觅的身上,两人四目相对,这让颜觅小脸微红,垂眸不再对视。
“喂,和你说话呢!真够放肆的,来人,将他俩给我拿下!交由太子处置。”
那个奴才见慕容黎君无视自己,顿时心中恼火,命下属将其拿下。
“是!”
就在这些小喽啰刚要动手之时,刚才那名随从一声厉喝道:“放肆!虽说这不是天狼国,但我主乃是天狼国的银敖殿下,和你家那位...最次也是平起平坐,你怎敢说抓就抓。”
烨洵心想着就凌江国这种偏远小国中的太子也敢和自家主子相提并论,他也配!
要不是慕容黎君总是叮嘱不要惹事,自己早就上去骂了。
“你...你是银敖——慕容黎君?”
随后和身边几人小声议论着,虽然不太相信,但几人还是没那个胆子冲动的。
这要是真的,自己这条小命,杀九回都不够。
“这就是太子妃?”
浑厚且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自始至终慕容黎君的目光都未从离开颜觅。
见其他人没说话,颜觅声音略显青涩并行礼的回道:“臣女颜觅见过殿下。”
“嘶...规矩太多,起来!本王没让你行礼,你不必守这规矩。”
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慕容黎君,如今和颜觅对话倒显得格外的温柔。
“太子妃的确是太子妃,但是...可不是你们那肥头大耳,胖的流油地上官太子,颜觅...本王要了!”
话锋一转,慕容黎君恢复了那盛气凌人的姿态,语气尽显威逼,看样子颜觅这个人,慕容黎君是要定了。
那个奴才听完顿时就怒了,也不再忌讳对方的身份,怒斥道:“银敖!你放肆!你怎敢要太子爷的人,纵使你是天狼国的皇子,也不能夺他人之妻!”
“呵,他人之妻?虽然婚礼在即,可又没拜过天地,何来此说。本王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此刻颜储寒接到下人禀报,快步的走了出来,并跪了下来:“不知银敖殿下驾临,恕臣无礼了?”
慕容黎君见状,倒也乖觉起来,竟说出让在场所有人惊讶的话来。
“岳父大人何须大礼,应是小胥拜见岳父大人的。”
这句话先是让颜储寒一惊,随后被吓得后背直出冷汗。这要是被上官轩知道了,岂不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殿,殿下,莫开玩笑,莫开玩笑...小女可是...”
还没等颜储寒说完,就被慕容黎君打断:“我不管之前如何,从现在开始,颜觅便是本王的太子妃。岳父大人也莫有顾虑。”
慕容黎君自是知道颜储寒在担心什么,用扇子指了指身后的烨洵:“烨洵,回去将雪狼卫调出五成来,从今日起驻守在颜府周围,我看谁敢动颜府一根毫毛。”
“是。”
这个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而颜储寒也知道,慕容家的势力远远超出上官家,要想灭了上官家也是动动手指一样轻松。
“你...”
太子家奴随生气,但实在是做不了什么。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要想找太子妃,另谋他人吧。”
太子家奴一肚子的火气,带着一行人离开了颜府家门口。
一行人走后,慕容黎君转身笑颜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和旁边还没缓过神来的颜储寒。
“怎么,岳父大人不请小胥进去坐坐?”
说完,颜储寒这才缓过神来,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殿下里面请。”
随后带头将慕容黎君迎进府中。
进府后,慕容黎君和颜觅在后面跟随着,慕容黎君凑近颜觅身边小声道:“小丫头好几年不见,长这么大啦,也变漂亮了。”
慕容黎君的话让颜觅听的是一头雾水,自己是第一次和慕容黎君见面,他怎么说是好久不见呢。
“臣女和殿下似乎是第一次见面吧。”
说话的同时,颜觅脑海飞速想着过往,心想着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自己却给忘记了呢。
慕容黎君拍了拍脑门,心想着自己这种形态说出这句话,颜觅肯定是不认得的:“嗐,我给忘了。这么跟你说吧,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你在山上遇到的那只受伤的银狼?”
说到此事,颜觅才猛地想起,惊讶且不敢肯定的看向慕容黎君:“莫不是那只银狼...就是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