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一个花瓶也在教我做事了么?!我才是这个家的长子,这个家唯一的继承人!”奥格斯特大怒,顺手甩了一个杯子过去,但被阿尔林躲开了。
“带他走。”阿尔林对他身边的侍卫说到,并且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小姐,这是补偿给你的。”
那位小姐接过钱,把它放回自己的包里。
他们一伙人将奥格斯特带回了家。艾德希就坐在大厅里面,看着他们进来。奥格斯特一见到艾德希就有些破防,他又开始破口大骂,就和刚刚在房间里一样。
“维利尔,先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艾德希对着一旁的维利尔说到,“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维利尔看看他们,一脸惶恐的走掉了。在他走后不久,楼下就开始传来吵架的声音。
他觉得很烦躁——因为这个家好像每天都会发生口角。这是贵族的生活么?他想了很久。
天堂的外壳,地狱的内核。
“你不过就是个陪衬而已,艾德希。你以为父亲有多在意你?这个家有你没你都一样!”奥格斯特越说越激动,甚至快要站起来,还是几个侍从走过来按住他才避免了一场打架。
明明都是同个母亲,怎么他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语。维利尔在楼上听见这一句话,不由得想。
坐在他对面的艾德希明显有些不适——从小到大,他确实一直在扮演花瓶的角色,因为海勒一直在给他灌输“牺牲”的观念。但自从母亲去世,他就发现了海勒真正的心思——现在他们住着的房子是母亲的,所有的遗产都是母亲的。而海勒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人,但他却可以心安理得的住在这里——这个家真正的主人却要苟活在这里,处理着一大堆的破事。
“我们是亲兄弟,如同手足一般——你这样割裂我们的关系,你是在挑拨离间么?”艾德希平静地说着,“还是说,你就乐意让那些烟花女子来玷污赛克尔家的血液?如果你乐意的话,你当然可以无视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气急败坏。
听着楼下的吵闹声,维利尔觉得真心的烦人。他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忽而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甚至不该在这个镇子上,不该在这个国家。
甚至不该出生。
“你还好吗?”阿尔林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楼了,“他们整日整日的吵架,没有吓到你吧?”
维利尔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得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但阿尔林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并且跟他承诺,自己过几天会带他去镇上逛一逛。
“真的?”维利尔有些震惊。
“当然。”他笑笑,然后便站起来,转身就要下楼——他得看看楼下的情况,确保两位不动起手来。
然而他刚走到一半,就迎面撞上了奥格斯特。
“你和他是一路人——显而易见。”奥格斯特忽然说到,这把阿尔林吓了一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您只管揣测我,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份,您怎么说,我也无法与您站在同一个高度。”阿尔林回答。他看了一眼奥格斯特,然后走下楼去。奥格斯特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要杀了这个天天说胡话的人一样。
明明什么都知道吧,却又不说。
奥格斯特特地的加重脚步,走了回去。
阿尔林来到艾德希身旁,遣散一旁的侍女侍从之后,开始询问艾德希的情况。
“他完完全全的不可理喻!”艾德希突然吼道,似乎就是要让奥格斯特听见一样,“他就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无理取闹!他不合一点规矩!”
艾德希确实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未来就要继承那么庞大的遗产,成为下一个管理者,而他自己却要搬出去,离开这里“流浪”。
海勒已经不想管奥格斯特——只因为他是长子,他以后是他的继承人。而他也不屑于管自己,因为自己以后要离开这里。
“……您为什么……不尝试改变这个结局呢?”阿尔林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