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抓着自己“为人放荡”这条不放了。甚至,还想堂而皇之的给我再安上一顶“私生活混乱”的帽子,凑够违反道德“三人行”。
姚节颖啊,你还真是……
坏得直接啊。
果不其然,只听下一秒,姚节颖便话锋一转,又继续冷嘲热讽道:“我就是有点好奇,这个小同志,你对表姐这么好,不知道表姐私底下有没有也亲你一口啊?毕竟,表姐这个人最讲究公平正义了,总不能‘顾此失彼’吧?”
说着,她的目光还在凌久时和姚玉玲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两人之间的暧昧痕迹。
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段话,却轻轻松松的把三个人都拖下水。
古希腊掌管挑事儿的神。
语毕,无辜受牵连的阮澜烛蓦然间眸色一凝,身上的冷意犹如冬日的寒风,凛冽而刺骨,让人筋骨瑟缩。
而小同志本志——凌久时,更是听得秀眉紧紧皱成一团,一股怒火“腾”地一下从心底蹿了上来,愈烧愈旺。
只见,他伸出手,怒不可遏的指着姚节颖的嘴巴警告道:“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满嘴喷粪,脏了我们的耳朵。”
讲真,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孩儿的份上,他真想揍得她满地找牙。
见他情绪激动,姚玉玲身姿敏捷的上前一步,轻轻地按下了凌久时因愤怒失控而伸出的手。她的动作既温柔又坚定,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似滴滴春雨润泽着田野上尚未成熟的,青色的麦穗。
凌久时收回了手,心中的怒火微微熄灭几分,如同被顺了毛的小狗。
阮澜烛看着她们二人的亲密互动,眼底一片淡漠深沉。
做完这一切后,姚玉玲凝视着对面嚣张又聒噪的姚节颖,那张肌理细腻的脸上蕴着浅浅的微笑,连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温温的,恬淡而平静,捕捉不到任何生气或不满的痕迹,甚至还云淡风轻的开腔道:“这心脏的人啊,看什么东西都是脏的。相反,心清的人,即便看一盆混浊不堪的脏水,也是清澈干净的。而你,就是前者。”
“阮澜烛喜欢我,所以从情不自禁的吻了我,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而凌久时,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少添油加醋,玷污我们二人的神圣友谊。”
闻言,姚节颖差点笑出声来,仿佛观看了一场令人发笑至极的个人演出。
她暂且将凌久时的事情放到一边,只伸手指了指一旁沉默不语的阮澜烛,变本加厉的讥讽道:“他喜欢你?是你在做梦,还得我失聪?刚才人家都说了,跟你是朋友关系。他怎么可能喜欢你啊!表姐,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吗,怎么现在净说这些愚蠢的话啊!我劝你早点承认自己做的破事儿,别再无理狡辩了,免得丢人现眼。”
见她不信自己说的话,姚玉玲莞尔一笑道,杏眸里带着几分娇矜和自信:“谁说朋友关系,就不准他喜欢我了?我长得这么漂亮,他对我一见倾心也是情理之中吧。况且,他刚刚只是说我们是朋友,又没说他不喜欢我啊?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当面问问他。”
最后那句话里,带着一抹胸有成竹的意味,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