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迟迟没有人主动站出来,陆秉坤也逐渐失去了耐心。
他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钞票,一边面露凶狠的厉声道:“逃跑的证据都落在了我的手里,竟然还在负隅顽抗?好啊,既然我给你次机会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话落,他便看向一旁的安俊才,后者接收到命令后,就抬腿朝着潘生所在的工作区域走去。
而潘生,早在陆秉坤拿出钞票的那一刻,便惊得呆住了。
这张钞票明明应该是在他的口袋里装着的,现在怎么会出现在陆经理的手上?
还是说这张本来就不是他的钞票,而是他们在故意联手吓唬他,好引蛇出洞?
想到这里,潘生便不动声色的将手放进裤兜里搜索。然而,搜查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那张原本应该在他口袋里装着的,写着国际求救信号的钞票,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不翼而飞了? !!
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呢?
明明在坐大巴车回来的途中,他还用手检查了好几次。
难道……
潘生在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了一个画面:是他在下车时差点摔倒,而安俊才伸手扶住了他。
他当时就觉得安俊才这个举动有些怪怪的,跟他平时给人的形象不符。
原来他的预感真的是对的,安俊才就是在不安好心!
他真的是诡计多端!
但其实比起气愤,他更多的是害怕。
此刻,潘生的心跳得像鼓一样快,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宣布着恐惧的来临。他的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青筋暴起,仿佛在向外界宣告他的不安和惊恐。
既然逃不过,那就不需要再忍了!
反正都要死,那不如堂堂正正、挺起胸膛,总好过一味的隐忍和躲藏。
这破日子他受够了!!
做好决定后,潘生刚准备站起来,却被一道清丽的声音抢了先。
“是我。”
话落,潘生整个人的大脑都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他仿若木头一般地矗立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那个挺身而出的女人。
她疯了? !!
干嘛要承认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怔愣过后,潘生担心又焦急。
而众人,也随着声音看去,却只见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向大家走来。
云鬓高挽,黛眉如画,行走的那么云淡风轻。那高贵雅致的旗袍内涵,被她以弱柳轻摇之姿地展示出来。
“梁安娜?这个时候你瞎添什么乱?”安俊才拧着眉,面色沉沉的斥责道,一双犹如黑曜曜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梁安娜在陆秉坤和安俊才的面前停了下来,如同一朵盛开的海棠,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优雅婉约,引人注目。
陆秉坤没有说话,只是摩挲着手上的那串菩提佛珠,拿眼静静打量着她。
只见女人白皙胜雪的面容上端详不出半分认错的模样,也不见她有任何慌张。
风轻云淡,雅致无声。
一如初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