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及川彻热身好,已经是第三场了,看着这场练习赛的比分,他表示很是感兴趣,“哎呀,比分要拉开了”
“知道就好!热身好了就快上场吧”教练笑骂地打他上场,等及川彻上场,其中的二传手也交替下去了
他的出现,让影山呼吸也慢了半拍,看起来似乎也是十分紧张。而旁边的日向,也是,他用那双平时激动看着别人的橙色眼眸,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及川彻
日见渚枫的运动服也攥住一角,祖母绿的眼睛被体育馆在照进来的阳光渡上一层金边
他虽不在场上,心却一同与他们作动……
还没到乌野之前,日见渚枫一直在白鸟泽初中部,当时他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捡球的。当时他们中,牛岛若利的名声传出去名扬在外,日见渚枫抱着自己买的排球在旁边看着他们练习。他想试试……
在一天晚上,他趁球员都回家了,回头去体育馆打算自己试着垫球,发球。因为一直看着别人打,所以他也会注意一些姿势什么的,不知不觉,练的手掌通红,他摸了摸手心,感受到了热度,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兴奋”的感觉
他之后的每一天都会回的很晚,父母当时还没有分开,母亲就一直当他是跟别的朋友一起玩,忘了时间,没太在意。可是他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在一次检查中,日见渚枫的父亲看到了自己儿子手心的薄茧,下一秒就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少年清秀的脸上。他知道,父亲很生气,脑子里嗡嗡的,就连后面父亲往他身上扎了不下十次针管,他也不因为疼痛反抗了。因为他知道,越反抗,得到的疼痛就越多
后来,日见渚枫因为队里练习的自由人手腕受伤去了医院,被周围的人推荐上去。他轻轻托起排球,看着别人手中的球飞来,他一直盯着球,不愿意就这样让它轻易落地。他一时也忘了停下,他们有替补,却让他一个帮忙捡球的上去,无非就是想看他笑话,明明……是知道他们为了看自己笑话的
他心里不愿意向那群人的嘲笑低头,他上场了
看到了旁边的牛岛若利,他很高,比自己高了很多。
感受到排球即将落地,他猛地接住,看着队友因为他接起来的球而发出激动的声音,他心里很开心,很开心。他想一直打下去!
“啪”清脆的巴掌响在耳边,“我是不是说过,你不可以去参加那些社团活动!你为什么还要去!!你是我的实验体,是不能出一丝差错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他的母亲在旁边拉着那个男人的手,但是挡不住那些拳头落在他清瘦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越来越近的警车声就像他的心,逐渐坠落。最后他说了一句话,但很快就被巴掌的声响淹没
等他醒来,被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的太阳穴抽痛,母亲在旁边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也慢慢开始动弹。但他下不了床了,他的腿被父亲一锤子砸到骨折。就像是鸟儿没了翅膀,他的心也再次摔得粉粹
住了两年的院,再次回来时,他们这一届高三已经准备离开了,比他高一年级的牛岛若利也早已离开。他跟以前的同班同学坐在一起考试,一起上下学,熬过了最后一个月,他在轮椅上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暑假他一直在练习,终于养好了骨头,却害怕奔跑了。他的母亲带着离婚的协议书以及父亲入狱的消息回来,他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每天晚上都会想到以前父亲抽了自己的血后在床头哄自己睡觉的样子,当时想起来,自己那一副开心的表情,觉得很嘲讽。自己的亲人,从头到尾,把自己当成了实验体。这让他如何冷静
明明他求过父亲,明明他只是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明明他很喜欢排球,明明他以前一直迁就着父亲随意他如何使用自己的身体,明明……
少年在被窝里小声抽泣着,他整个人缩成一团,想要让自己变得不再显眼。变得透明也好,消失也好,他已经“飞不起来了”
暑假的两个月,他一直练习,一直在想着以后打不了排球的生活,他渐渐不爱出门,渐渐开始用口罩掩面,渐渐远离自己的亲人,渐渐麻木,渐渐讨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