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疼痛感便袭卷全身,可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毫无表情。
氾羽拧眉缓缓蹲下,沉声道,“上来。”
她盯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却听他道,“天快黑了,再不走就走不了。”花妗才隐去了一丝凉意。
“这里似乎没有狼王,走了。”他淡淡的侧身低眸轻飘飘地望了一眼被缚束了还一脸凶神恶煞的狼。
山洞——
她正揉着自己红肿的脚裸,只是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锋芒。
沉默良久,他将弄好的药草递给她,却被她警惕的避开,眼神里的冷芒一如初见。
他垂下眼睑,软了声音道,“抱歉,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害怕。”
“但是,你的脚已经肿了,不敷药会很麻烦。”
花妗的表情似有缓和,也总算是接了药,轻轻敷在红肿处。
天渐渐地沉下去,零落地挂着几颗星星。
一个漆黑的身影越过黑暗,悄无声息的来到被困的狼群……
“该去看看了。”氾羽道。
花妗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一会儿又低下头揉了揉有些快好了的脚裸。
很久氾羽都没有回来,她尝试走路,还是有些疼,但是她还是走了出去,一出去就瞅着氾羽和狼搏击似乎还被偷袭了有些不占上风。
她并没有很惊讶,而且打算就这样看着。
少年擦了一把唇边的血,小心地将一瓶狼王血放在包里,正准备见好就收。
狼王眸光泛起红光,竟一跃过他撞向身后的树干,朝花妗扑来。
他的眼睑微颤,顾不上这么多,飞身一脚踢在狼王下腹。它吃痛倒飞出数米,又马上翻爬起来,它身后的狼群也咬断了绳子。
花妗忙跳开,并赏了一个白眼,傻狼!它瞎吗?到手的肥肉不吃便要往她这扑!
他们被狼群迅速包围了,花妗表情淡然,可微微发颤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
她手中暗飞出银针,又自袖中甩出毒镖。翻身下滑正打在狼腿上。
氾羽旋动竹笛,锋利的刀片滑过狼颈,他又将笛子轻放唇边,声音诡谲,身子一跃倚在树上,又蜻蜓点水般踱步而下,一脚两脚,“你该倒了!”
那狼应声倒下。
“小心!”
一只狼趁其不备一把咬住花妗的胳膊拖着跑。
花妗身体剧烈颤抖,那匹狼的身影和之前的重合,缺耳狼!
她的双目变得通红,森然发笑,“你不该在这,该在地狱!”
毒镖猛的插入狼的身体,花妗顿住脚步,往上一翻,狼吃痛,却没有松口。
利爪划破肌肤,一把将她按住,它的神情似淬了毒。
花妗却不动了,血红的凤眸像是淬了毒,她静静的盯着那只狼,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好喝吗?”
那只狼的眼神逐渐变得浑浊,它的眼睛,耳朵开始渗血,松开了她,沉重倒下。
胳膊上一直渗血,素白色的衣衫染满了血红,血滴滑过雪地,并妄想成为它的一部分,女孩宛如一个行尸走肉般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目光呆滞的的往前走,一步一步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