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你的情况。”谢诀说,“如果你实在混得太差我就不收你钱了。”
“……”沈屿倒头继续睡。
谢诀上班去了。
一栋独立的小洋楼里。
“拿到了吗?”女人冷冷道。
“小姐 拿到了。”女佣跪在地上,将带有血迹的纱布呈上。
“拿去鉴定。”女人对一旁的保镖说,强调,“跟他们说,尽快今天就给我答复。”
“是。”保镖接过那片纱布。
沈屿被谢诀送进了一所私立贵族学校。
上学第一天,沈屿就给谢诀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谢诀耐心。
“你觉得电竞怎么样?”沈屿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家里有摄像头,你半夜在电脑室打游戏的监控我看了,去打职业只能当替补。”谢诀不给面子,“放心,你的房间没有,那的拆了。”
“……你愿意再给我投资一次吗?”沈屿问。
“你哪科需要?”谢诀真诚问。“不会都要吧?”
“物理和语文。”沈屿回。
“那到时候给你请一个专门的老师给你在学校辅导。”
“谢谢,拜拜。”沈屿挂了电话。
这人居然会主动说拜拜了。
不过挺敷衍就是了。
“咚咚咚。”
“请进。”谢诀头都不抬,以为是助理来送文件。
“千禾。”慕楠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笑盈盈地看着他,“好久不见。”
“今天怎么来了?”谢诀有点意外。
“想来见见你,虽然你拒绝了我,但不是说了,我们还是朋友嘛。”慕楠把狗狗放在地上,狗狗跑过去蹭谢诀的腿,乌黑的眼珠直溜溜看着他。
谢诀想把它抱起来。
小小:“你狗毛过敏。”
谢诀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外面都在说你变化很大。”慕楠声音脆脆的,很动听,“从前你做什么都很傲,高高在上做事果断不留后路,他们都叫你活阎王。”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太张扬了。”谢诀若无其事地说,“对待他们换个方式会有更大收益。”
“那我呢?”慕楠眼神认真,“对我呢?”
谢诀明白她想问什么。
“慕楠。”
“开玩笑的。”慕楠低头叫狗狗,“炎炎,过妈咪这里。”
养宠物的人都喜欢把自家宠物当孩子。
“我先走了。”慕楠抱起狗狗,还是笑盈盈的,“下次见。”
慕楠出了办公室,边逗小狗的耳朵边对狗狗低语,“他不是你爸爸。”
谢诀拿起笔,莫名想起了沈屿。
管他和养儿子没什么区别。
另一边,沈屿放下手机,低头思考着什么。
“屿哥,怎么了?”一个眼睛哥凑上来问。
“没什么。”沈屿淡淡的。
就是心脏疼。
每个月都会这样,莫名其妙的疼,医生来了也看不出病因。
人常常说无名的疼痛最是凶险,保不齐他那天就没了。
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他没由来的病,比如谢千禾莫名其妙的援手。
哦对,谢千禾不是无缘无故的,他提出了需要回报。
可他贪心,他还想要谢千禾的血。
他没有渴血症,只是单纯想要谢千禾的血。
放一滴在指尖上,看它慢慢流向手心,流向脆弱的手腕。
光是想想就开心。
心脏好像也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