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沃里的武者,您不必在暗处偷听。”阿卡里克纳指了指城墙后的小巷
华和楚樊正想过去察看,男人先行一步自己走了出来。
“你是——恍?”楚樊惊讶地说。
眼前的男人应该就是恍,红色的长发,一套看起来很儒雅的黑西服,除了平日手中的没黄的书换出了一把燃着火焰的武士刀。
“我不叫恍,我是[武者]。”男人听到“恍”这个字一脸嫌弃,“我不是他,阿卡里克纳的信徒。”
“你抹除了他一段记忆,武者——你不会是为了创造现在的第一次见面?”阿卡里克纳笑了笑,又化作了虚影。
“我不想与他见任何一次面。”男人将武士刀收入刀鞘督了一眼楚樊,“你记得你见过我吗?”
在一个小巷,你和[血魔]追逐着一个深渊法师,我站在街口,火焰燃起,法师燃烧。
楚樊摇了摇头,眼前男人所说的似乎像是他经历过的一场梦,好像存在,又好像没有。
“忘的很干净嘛,但我需要你记起来!”男人拔出武士刀,如疯子般笑了几下,刀刃冲向楚樊。
“[鳞]!”华见状想挡下刀刃,但只是徒劳,刀刃杂交着烈火,他侧过身子,躲过了龙鳞,直击楚樊心脏。
“你!—”华身上的紫色电流逐渐明显。“我又没杀死他,不必担心。”男人将楚樊胸口的武切拨出,收入刀鞘。
炽热和所带来的疼痛和模糊记忆涌上心头。
他说过,他不叫恍。还有那句“今夜无人知晓。”
“想起来了吗? 楚樊?”
楚樊摸了摸胸口,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他站起来,点了点头:“你应该没有恶意吧?”
“如果你信我,自然没有——当然,这句话我也给龙族继承人,华。”男人面无表情,相当平淡。
华“哼”了一下,似乎有些生气,双手抱胸,嘟着嘴,不说话。
“那么,我们就暂时合作上了—这个幻境的接受者,是诺亚斯陛下:大概是他成为国王后没有得到支持,进而让[智者]夺权的背景。”男人不等两人回应,先说出了手中的情报,“当然,楚樊以被冠以上杀死老国王而被通缉。”
“你说的[智者],不会是恍吧?”楚樊问道。
“正是,但注意,是幻境中的。”
“那你又是谁?”
“我说过多少遍,”男人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是[武者],没有名字。我想做的,就是帮助诺亚斯陛下。
“[智者]和[武者]应该是双生的关系吧?”华思索了片刻,回想起一些过去,随即发出了疑问。
“很遗悔,我和他是特例——共生。”武者依旧十分平淡地说,“这不是重点,我们应该商讨怎么帮助陛下。
想要帮助诺亚斯,那么首当其冲就是先找到诺亚斯,告诉他这里是幻境——就像当时阿卡里克纳一直暗示楚樊一样,一点一点打破幻境。
“阿卡里克纳!你能说出诺亚斯的位置吗?”楚樊率先想到了幻境制造者,便低下头,握住颈上的项链。
“大概在中心区了,我只能感知这么多。”盾形的宝石闪烁了几下,空灵的声音传出。
中心区?大概是德沃里主城的中心区吧? 楚樊看了一眼街道,又看了一眼武者,“诺亚斯,似乎在教堂。”
“你又怎么知道?”武者低着头,握着剑柄。
“你别忘了这幻境是[时间的暴力守护者]的幻境。”楚樊的语气中透露了几分自豪,脸上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那出发吧”!”华提议道。
人来人往的街道,武者和楚樊无法抬头挺胸前进,他们一个是“伪装”智者的不明人士,一个是在逃通缉犯,为了
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两人低看头,怕被骑士的认出。
华却截然不同,本身就天仙般的美貌,长着龙角,穿着白丝,光是在街上的回头率就超出百分之一百了。
就这样,一位美若天仙——不,就是天仙的龙族少女,身后跟着两个低头、沉默寡言的男子走到了德沃里大教堂的门前.
推开厚重的木门,[星沃]的星雕像映入眼帘,拖着稻穗,手执明星,这大理石雕刻的是这片沃土最繁荣的刹那。
雕像旁蜷缩着一个人,破旧的亚麻色披风在白色瓷砖下极其明显,走近一看,是还是一个遍体鳞伤的人。
“是[深渊]杀的,不是我…”那人颤颤魏魏地说,他努力将自己蜷缩在更深处的角落,“不是我…”
“诺亚斯陛下,”武者放下手中的刀,半跪在那人面前,“您要知道:此处,是幻境。”
“恍?你终于要来下死刑了?”那人转过头,脸上的短刀痕也证实了他的身份——诺亚斯,“楚樊?你也落网了?”
他看了一眼华,眼神突然犀利起来:“龙女!你为什么也在?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说,父王被[深渊]折磨,我应该给他解脱……可现在?人民不想相信这个王子能成为国王!王子谋杀了国王!反抗暴君1拥护真正的统治者——[智者],恍!”
诺亚斯说完依然十分激动,背上的伤口又裂开来,他惨叫了一声,吐出了几口鲜血。
武者将手伸了过去,用西装袖口擦了擦诺亚斯嘴角的血,叹了口气:“我不是什么[智者],陛下,我是来协助,您脱离幻境的[武者],是您最忠诚的戟。”
诺亚斯看了眼楚樊,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是来帮你的。”华补充道,“你才是德沃里的继承人,龙的记叙如是说。
“但他不适合当国王。”
门又一次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红长发,穿西装的男子,看起来十分文雅,他手执一本泛黄的书,脸上还挂着一丝淡的溪微笑。
[智者],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