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孝悌和我是N大附属医院的胸外科医生。
大家私底下管我们叫“N附医双子星”。
其实按常理应该是“胸外科双子星”,至于为什么不这么叫,我也不太清楚。
他们爱这么叫也就这么叫了。
因为我俩同属一科室,所以其实在家里经常是一个在,另一个就不在。
意思就是,我俩其实真的很少见面。
在外见了面也跟不熟似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开放的时代,那群小姑娘只敢背着我们偷偷磕我们的原因了。
我也曾有幸听过几次墙角。
她们说我俩都好冷,冷得一脸夫X相。
我:?
讲真,实在不懂这群小姑娘的脑回路究竟能拐个多少个山路十八弯。
还有说我们讨论病人病情的时候,样子都好凶,好怕我们打起来。
其实你们还真不知道。
我一般都借此悄悄和他贴贴。
喂嘴里的糖都磕不到。
就顾着我俩正经时候了?
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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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职业特殊,一不小心就阴阳相隔的也不少。
就借着这有点矫情的玩意记录一下。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扒马甲,无所谓啦,扒了我也不装了。
扒了我刚好摊牌。
以后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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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故事的开头还真不止刚来N附医那会儿。
没想到吧,刚见到他那会儿我也没想到。
你们铁定没想到。
我和他是重逢。
比你们想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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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刚认识那会儿,我俩还高中。
强调一下哈哈哈哈哈,他比我矮!
矮半个头呢!
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很骄傲好吧。
虽然这小子现在比我高,但也扭曲不了我以前比他高的事实好吧。
他是我学弟,小一届。
和他认识的时候我高二,他是刚入学的新生。
小朋友胆子挺大,军训偷摸在停车场附近的厕所抽烟。
我们当时上体育课,我刚好去那边上厕所,不因为什么,就冲着那边厕所干净。
其他厕所真的一言难尽,这里求求某些学校,咱请个保洁阿姨可以吗,真挺无语。
我不是个文学家,但是进厕所那一秒,虽然场合有点尴尬,但我好像突然悟了所有文学。
戏剧文学大抵会这样形容:“呔!你且看他这般俊俏,我怎舍得拱手让他给那女子不成?”
诗歌文学大抵会这样形容:“烟雾缭绕,小小的隔间,装下了小孩的烦恼,却装不住少年的光。”
小说文学大抵会这样形容:“阳光照进来,他站在光和影相间的地方,衬得他的五官棱角更加分明,还未褪去少年气的眉目间招得人倒是眼都离不开了。”
鲁迅文学大抵会这样形容:“隔间的阳光放出两根金丝,一根是他的,另一根也是他的。”
……
不说了不说了,再说所有人都知道我语文不好了。
总之,那才是我和他的初遇。
人们总喜欢说“宿命”。
就那一秒,那一幕,我感受到了宿命感。
好像这个人。
本来就应该属于我。
直到现在回味起来,这种感觉反而更深刻。
宿命它包括在神论内。
但我是无神论者。
但我信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