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热的让人烦躁,言习揪着一小搓头发在之间绕,刘海长太长碍事的很。
他拿完快递才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就腾一下站起来又去理发店剪头发。
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不怎么挑发型,这就让理发师有点无从下手了,他对着言习的头发比划来比划去琢磨老半天才下手。
等剪完,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帅脸随手拍了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配文:更帅了。
他走出理发店,天色已晚,天空一大半暗了下去只剩西边一点的蓝天飘着红底的云,八点的街上早已灯火通明,不再需要那天边的最后一片光。
言习抬头看天,可惜楼房太高早就将最后的美丽抹去,只有一点点边。他不再去看现在只觉得有些饿就在街边溜达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他本想找上次的麋鹿森林美食街,但碰巧路过一家烧烤店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背影。
那可是他盯着发呆的背影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他轻轻一笑嘴角微微上扬,那么巧,没多久又遇到啦。
他推开门走到那不知名的帅哥身边,脸凑了过去,近到轻推一下就能亲上,那人喝多了也没远离,两人四目相对。
同时另一个男生已经在懵逼中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女生则顺手拿了块瓜边吃瓜边看戏。
反应最快的是男生,他开口问:“什么情况?新搭讪方式?”看戏的两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他们那边。
言习笑眯眯的一脸天真,声音还有点不自觉嗲嗲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易野。”他的目光在言习脸上慢慢地游走着。
“好的。”言习说完笑的更深了。
易野喝的有点上头,眼前的人虽然带着一些冷清和不近人意,但他笑得温柔俏皮,此刻在他眼里那些以保护为目地的荆棘就像褪去了一般,露出柔软的花苞,瞬间就让人陷了进去,看着他白嫩嫩的脸没忍住就对着他脸就没轻没重的咬了一下。
言习像被摸了倒刺似的立马跳老远,疼的直流眼泪
晚上烧烤店人多,特别还是在周六,他嫌丢人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费劲地推门出去。
明明就几米远,却像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蹲在门口紧深呼吸一口气紧闭着眼,轻轻咬着下唇,眼泪沾湿一大片袖子。
他是真怕疼,之前检查过他天生就痛阈低他又真心怕疼,从小就小心翼翼的,磕一下能哭好久。
现在还可委屈了,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啥。
我不就问他名字嘛?!他咬我干嘛啊?!好痛啊!凭什就咬我啊?!呜呜呜呜呜呜我要痛死了……
“哥你是不是咬刚刚人家了?”易苒嘴里嚼着瓜含糊淡定地看着易野。
易野刚反应过来:“好像是的,我是不是下口有点重了?”
易苒吐出西瓜籽白了他一眼。
“你下口的确重了人家出去时眼眶都红了。”陈炀拿了个烤串慢条斯理地吃起来,他动作顿了一下又非常八卦的往前凑了凑:“口感咋样?”
易野回想了一下:“挺软的。”
“还不去看看啊?”易苒喝了口啤酒淡淡的看着他。
“哦!对哦!”反应过来就出去找人。
刚推开门就在门口看见耷拉着脑袋蹲靠在墙边的言习。
易野蹲在他旁边戳了戳他的胳膊:“对不起,喝上头了,你没事吧?不会哭了吧?不太至于。”
言习抬起头脸上都是泪痕,鼻子和眼眶都跟小樱桃一样红了,被打湿的睫毛显得更加浓长,眼泪还在大颗大颗往下掉。
“有事!非常至于!我要疼死了!”他声音有些沙哑说话还有点哽咽。
易野看着他有些心疼抬手用拇指在他脸上抹了抹帮他擦泪水:“我的错,别哭了,下次会轻点的。”
“我考!有病啊?!还有下次?!”言习哭的更凶了。
“没有没有。”易野浅浅的虚心了一下。
这家店他和朋友经常来,等言习缓过来了他便拉着他去了卫生间。
言习洗了把脸,眼眶还是泛红,脸上的咬痕隐隐约约还是能看见。
易野靠着门框抱胸,挑了挑眉,真诚地发现自己下嘴真的狠了。
也不至于疼哭吧,但真的很软。
他笑了一下,舌尖在虎牙上重重地磨了几下。
言习走到他面前时易野有些奇怪地问他:“虽然咬的有点重了但不至于疼哭吧?”
言习既委屈又恶狠狠的瞪着他:“至于!我痛阈低怕疼。”
“天生的?”
“废话!”
“我请你吃烧烤还是去吃别的。”易野眯着眼笑。
言习冲他拜了拜手:“不麻烦了就吃烧烤吧。”
言习跟他回到座位,加入他们的小聊天组。
易苒看见他俩坐到对面,掀起眼皮欣然问道:“呦~哄好啦?”
“我和苒苒还以为你跟帅哥跑了让我俩买单呢。”陈炀一脸“我看透了一切”的表情。
“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嘛?”易野很认真地问。
易苒和陈炀同时点头。
易野:……
言习倒是不拘束吃的专心致志头都不抬一下。
吃的太专心自动屏蔽其他人的聊天。
易野戳了一下让他抬头回个话。
“啊?怎么了?”他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对面。
“你叫什么名字?”
“言习。”
“易苒,你旁边那位的妹妹。”
“陈炀。”
“哦哦,那我继续吃了啊。”
“噗哈哈哈哈哈。”他们三个笑的可响亮了。
言习不管先填饱肚子再说。
吃完后,言习并没有跟易野他们一起回去,而是去了超市买了零食、食品调料和粮食才回去。
毕竟跟他们又不是很熟也没什么可聊的,尴尬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呢。
言习到家又给自己下了碗面,烧烤好吃归好吃但并不多也不顶饱啊。
明天就要去新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