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阮闻息离开的八年里没有任何人进入过他的世界。唯一的亲人也就是奶奶了,但也听雅雅说当年那事一传开他奶奶就住了院,等到阮闻息离开后一个月里老人家就走了。
这八年一直都是阮闻息在苦撑硬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想知道什么都要他自己说。
这时的萧途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自己当年小心点,再小心点是不是就没这档子事了,更不会让阮闻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或许他甚至都不该和阮闻息在一起,他喜欢阮闻息他爱阮闻息,他宁愿自己终身不得所爱也希望本就能开心好久的小太阳一直灿烂的活着。
他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想法,他想靠近阮闻息想进入他的世界。和现在的阮闻息却将所有人隔拒在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的,并且只有他自己的世界。
“阮闻息....”一声声阮闻息不断在萧途嘴里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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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闻息做了个梦,那个梦好长啊,没有尽头一般,恐惧蔓延心头。
萧途呢....?萧途!萧途!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急促的呼吸使阮闻息的脑子停止运转般,压抑在心口的难受欲言难止,窒息感不断传来,阮闻息只觉得双腿都在发软,脑海里全是“嗡————”的声音。
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好像怎么怎么也控制不住。两条腿异常的沉重,已经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腿了。
阮闻息哆嗦着想撑起身来,却又重重摔在了地上,喉咙里的血腥味蔓延开来。阮闻息双臂抱着脑袋蜷缩在了地上。而那周围却是围着他指指点点的人。
“那个就是抄袭那小子啊.....?”
“看着人模后样的没想到是个抄袭狗!”
“真是臭不要脸!”
“自己抄袭还要反咬人家一口!”
“垃圾!我呸!”说着就有人啐了口吐沫。
“亏我还觉得他长的帅唱歌好听!”
“啧啧啧...现在的小年轻干什么不好”
....
等等等等谩骂声在脑海里游荡者反复循环播放,同机器般。
阮闻息嘴里无力的吐出几个字,“萧途....救...我,救救我....”
此情此景如当年一般,流言蜚语闲杂碎语敲击着他的心灵。脆弱的神经不堪一击的破碎了。
“真是不知廉耻,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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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途!”一嗓子喊破天际般充斥在病房里。
“啊!”刚买完早餐推门而入的向败被这一声吓了一激灵手里的东西也掉了。但他抬眼看向阮闻息。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是说不出来的熟悉感,陌生又熟悉。
“向...败?”阮闻息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和向败一样迟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向败,他的铁哥们,嘴巴比脑子可快多了。
向败一把冲上来给阮闻息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当年阮闻息的离开也没有告诉这最好的哥们向败,当时的向败气了也就两天才悠悠思念起好哥们来。
其实打昨晚阮闻息昏迷时突然的一句话才让向败想起来,阮闻息醒了该说什么一系列场景在他脑海演排。
可真到这时候却有了说不尽的话。“你可是醒了啊!可急死我了!”向败说着都要哭了。
阮闻息拍拍他当的后背安抚着。“这些年没和你联系,真是不好意思了啊”阮闻息歉意道。
不知怎的向败到觉得出不对劲来了。八年,别说人了狗都会变,可阮闻息带给他向败的感觉像是已经脱离了他本该在的轨道上。
那条轨道可能很平凡,但也很快乐,可以说是奶奶根据他的性格所建的。
到底按阮闻息的性格来说他不会用这样语气说这话,可能别人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来,但向败太熟了。他经历过类似的这种情况,而那时的阮闻息可是吊儿郎当的乐着说请他大吃一顿。
真是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