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我很喜欢,等你画完后可以送给我吗?”
男人不等少女的回应,便快速的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画架上,他微眯着双眼,模糊的看着画布上清雅脱俗的蓝雪花,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
“当然。”棠呦顺着Ren的目光看过去,语调清软干净,如小溪潺潺流淌,“这幅画我原本就是要送给您的。”
“是吗?”
Ren唇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位来自中国的小淑女,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有求于我吗?”
少女听着男人似乎是有些不以为意的懒散发问,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礼貌疏离:“我只是很感谢您,Ren先生,我没有任何的目的。”
Ren听罢,不以为意的挑眉轻笑:“感谢我?”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犹如在看着一只懵懂单纯的小白兔。
从一个虎穴逃出来,又被引诱到了另一个狼窝,还浑然不觉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恩。
“Ren先生,对于我来说这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安全与自由,但目前来说,这里于我而言已是相对安全的地方了,所以,我很感谢您。”
棠呦仰起头,凉薄的瞳孔漆黑一团,没有波澜,清清楚楚的倒映着男人那张晦暗不明的脸庞。
不管男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也好,利用她,抑或是圈养她,她想她都可以相对平和的接受,从一开始,她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直白的讲,从她踏进这座庄园开始,她就入了局,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早已变成了男人手中的一枚棋子,这座庄园的主人掌握着她的生死,要想好好的活下来,就要无条件的服从、变成一个乖顺的木偶,为他所用。
而她一向善于审时度势,在夹缝中艰难求生。
“很好。”
Ren收回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伸手抚上了少女如名贵绸缎般的乌发,又轻轻的将少女额前飘落的一缕碎发掖在了耳后。
随着这一动作,少女身上馥郁的清香也随之缭绕的纠缠住了Ren,不禁吸引的他又上前了一步。
二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到了不到一米,暧昧更甚。
“你很乖,我很喜欢。”
男人冷白且骨节分明的指尖离开了少女的发,转而抚上了她瓷白的脖颈,细细摩挲着,少女冰凉如冷玉的肌肤触感在他指腹上逐渐蔓延。
明明天气算不上有多寒,但少女的肌肤却凉的像从冰窖里抬出来似的,但触感却有着出乎意料的细腻柔滑,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棠呦似是感受到了男人心中所想似的,殷红唇瓣微启:“Ren先生,我生性体质寒凉。”
体质寒凉,一是天生如此,二是那些财阀们喜欢猎奇,有些人钟爱肌肤冰凉的少女,为了迎合财阀们那些变态的癖好,孤儿院一直以来都在给她喂一些特殊的药物,以此来保持她这一特质。
Ren情绪不明的点了点头,笑意薄淡。
“回去吧,天越来越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