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
男性的确是未进化完全的生物,对着自己从小看到大,不是血亲胜似血亲的妹妹也能起欲念,并做了如此的梦。
孟宴臣想,他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禽兽。
距这个梦之后,他就开始刻意的和妹妹保持着距离了,不多不少,不远不近,恰好是让他愈发清醒、同时又满受折麽的距离。
美名其曰,避嫌。
一则是为了避开父母的耳目,让父母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果真是一个负责守礼的好兄长,二来,则是为了控制他那不为人知的兽欲。
这的确是有用的。
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做过和妹妹相交在一起的梦了。
然而,这所有他有意远离的一切,还是被这个除夕夜所打破了。
他又一次做了那种发泄性质的春日梦。
她口中糖果的香甜气味是在火上浇的第一桶油,在熊熊燃烧之际,孟宴臣掐着她的下巴,将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入了她的唇间,硬生生的将糖果掏出。
将手伸进去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你还想放什么其他的东西进去?
看妹妹因为粗暴对待而想要呕吐的表情,你是不是觉得很爽?
你想要搅烂的仅仅是她的口腔?你想从她人生剥夺的,仅仅是一块糖?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孟宴臣。
但不能做什么,你更清楚。
可这只是梦,他在梦里就可以尽情的宣泄他那不为人知的欲望,宣泄他那磅礴旺盛的阴暗情愫,宣泄到就算不剩一分精力也要牢牢抱紧怀中的娇软,沉浸在无限情欲中的汪洋。
梦中是和除夕夜同样的场景,昏黄的落地灯开着,电视中放着暧昧无比的英文电影,客厅米色的墙壁上还挂着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父亲母亲端正的坐在一起,亲密的挽着手,并展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哥哥妹妹和睦的站在身后,笑的天真。
也是外人眼里最最圆满幸福的一家。
可梦里的哥哥却撕掉了平日里克己的伪装,不顾一切的抬手,掐住了妹妹修长的脖颈,并在她惊愕的目光下,吻上了她的唇。
妹妹也如他所想般竭力的反抗着,拼尽全力的捶打着他的肩膀、胸口,但这些都无济于事,孟宴臣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口,要她窒息,强硬的让她吞下,要她不能再说出“哥哥”这个能打破梦的提醒称呼。
那些白日里的道德,清醒的伪装,太阳下的正义,都不能带入混乱无序的春日梦中。
梦的第一个节点,他记得他是先从背后开始的,他用他宽大的手掌,一手轻抚着妹妹的长发,下一秒,又迅速的温柔拽紧让她后仰,另一只手则是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压制着她的上半身,任由她如何反抗,哪怕从柔软的地毯爬到了冰凉的地板上,也脱离不了一点,只能被死死的压制着。
楼上的父母已然安心的熟睡,全然不知他们最疼爱信任的儿女却双双背叛了自己,并在一同呼吸生活的家里肆意的挑衅着他们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