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隐于幽暗的灯光下,使得惜愿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究竟是何神色。
只见,他的声音沉沉传来。
孟宴臣平日里哥哥教你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单纯懵懂的妹妹僵在原地,她的口腔中还保留着一丝柠檬带来的酸涩,以及含化了一点的甜。
过量的酸麻痹了她的味蕾,但哥哥强势到不容忽略的指尖让她感到了被攻占的侵略感。
干净到夹杂着一丝乌木香的指尖,算不上温和的,侵占进了她的口腔,分明的指节抵住了她的口腔上颚,能明显的感受到被撑开了。
微屈的手指准确无误的夹住了那颗含化了三分之一的柠檬糖,指尖快速抽离的时刻还不小心磕碰到了女孩的贝齿,孟宴臣一声不吭,惜愿倒是小小的呀了一声。
微微发颤的冷白指尖克制且隐忍的抹去了因手指抽离时而带去的她唇角上的糖液。
灯光昏黄幽暗的映照着他们。
孟宴臣冷静的将有些融化的糖果捏在指尖,又抽出来一张纸巾,包了起来,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随后,他又重新拿起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起了伸进口腔里的指节。
他抬眸,狭长的双眸里如墨如夜,翻涌着惜愿所看不懂的隐忍情绪。
孟宴臣虽然医生说了你患糖尿病的易感基因只有不到百分之十左右,但是,嗜甜的坏习只会让你的易感基因提高,你不清楚吗?
孟宴臣平日里,我给你看的糖尿病患者病后生活的不便,你都不记得了吗?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沉声说着。
顾惜愿可是我今天也只是吃了几颗呀。
而且,她在平日里已然十分克制了,她知道患病的风险,但她认为偶尔的放纵还是没有关系的。
孟宴臣并没有回答妹妹的话,只是沉默的、缓慢的擦着他的指尖。
惜愿垂眸,看着那刚刚侵入自己口腔中的指节,孟宴臣的手大且宽,指尖修长有力,还附有一层薄薄的茧,所以,即使现在已经抽离出了一段时间,她的口腔却仍有被撑开的实感,好似,他粗砺、屈起的指节尚在强硬的顶着她的上颚。
猝不及防的被撑开,毫无保留的被对方强势的掠夺,她还尚有一些心有余悸的。
就好似,被彻彻底底的闯入了。
孟宴臣已经擦干净了从妹妹口中带出的津液,并将纸巾折成了一个工整的小方块,捏在了掌心。
孟宴臣这几颗已经很超过了,妹妹。
他抬眸,看向轻咬着下唇的惜愿。
他的嗓音又恢复成了一如往常的温和,并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如同只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兄长。
孟宴臣好啦愿愿,已经不早了,快去睡觉吧,哥哥也要去睡了。
顾惜愿不要,说好了要留下守岁的。
惜愿不情愿的摇头,眸光中还饱含了一丝对兄长违约的怨慨。
孟宴臣好,那你留下来,困了也不要勉强自己,就去睡觉,知道吗?
孟宴臣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
直到看见妹妹乖乖的点头答应,孟宴臣才转身上了楼,回了房间。
直到他阖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眸底的晦涩与欲望才脱涌而出,显现在了某一处。
坚硬如石。
他阖上眼,思绪纷杂的想着,若再晚一步离开,他也许就真的克制不住自己了。
克制不住那个,埋在深处,卑劣阴暗、只想把他的妹妹压在身下的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