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心中竟然没有多大的波动。
连她自己都感到奇怪,之前那么在乎的一个人,现在提起他的时候,哪怕是在他有危难的时候,平时波动巨大的情绪也差不多平静了。
可能她真的已经没救了,连这生命中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也已经不在乎了吧。
“怎么回事?”她平静地问,“终于按捺不住了,还是找到他这个人了?”
艾德意外地挑了挑眉:“你这是怎么了,如果以前的话我提到这件事情,你早就心急火燎了。”
许曳转过身,快步走向被晾在一旁的邻国国王与他的亲眷,扔下了一句话:“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再生出这种错觉了。”
她面对艾德时冷厉果断的神情迅速消失,换上一副浅笑嫣然的表情,那种清冷感刚刚好,不失分寸。
或许她一生都会是这样,冷血,像大多数人一样,自私自利到死。
但,她不想这样下去了。
“不过贵国千里迢迢赶来,敝国也得招待一下,刚刚与另一位邻国王子商讨了一下,刚好碰上他的生日,不如举办一场盛大的舞会,等这一段时间过了,再商量婚事。”
许曳三言两语安排得明明白白,这下他们就算有异议也不好提出来了。
伊戈尔国王赞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这个提议好,那就委屈各位了,请先回客房休息吧,静待明天晚上盛大的舞会。”
邻国来的人纷纷道谢,被几位宫女带到了房间暂住。
伊戈尔国王把许曳叫到身边,他开门见山地说:“我的女儿,你与那位邻国王子聊的不是你今天说的那个内容吧?”
许曳坦诚相待:“对,我与他之前就认识,叙了叙旧。”
伊戈尔叹了一口气:“那你不如直接嫁给他,你也喜欢,何必那么麻烦呢?”
许曳笑了笑:“我不会嫁给他,相反,我会嫁给那个十分愚蠢的王子,父亲你看好吧,他一定会后悔莫及。”
光落在她的眉梢,掀起的波澜仿佛在流动,透明而又隔着一层雾,隐隐约约驱散了一些阴霾。
第二天晚上——
灯光如昼,极为奢华的环境。
头上的吊灯因为来来往往的宾客而晃动,名流聚集,觥筹交错。
许曳一袭纯色丝裙,吊带裙使她白皙的皮肤更为细腻柔软,她暗暗吐槽自己一个高中生的着装如此暴露,恨不得找个东西把自己包起来。
这让她想到每晚的母亲,噩梦萦绕回忆,令人窒息。
音乐响起,《The Second Waltz》,第二华尔兹圆舞曲。
这是一首很好听的曲子,节奏感很强,适合跳舞,上流社会的名曲。
那个愚蠢的王子走过来,暂且把他称为特里吧,那是他常用的名字,很符合他愚蠢而渴望寻找乐趣的性子。
他邀请了她跳舞,不得不说,这真是个赏脸的邀请,至少他自己如此认为。
“不用了,亲爱的特里王子,”她微笑着,仿佛有些神秘,让人看不透,“今晚的大戏就要来了。”
如果她没算错的话,今天正是格蕾斯需要回大海一趟的日子,而她,此刻正在舞会上喝着香槟,也就是说,她的鱼尾会在今晚十二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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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的人可以听一下那首曲子,真的非常好听,很适合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