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日,先是传了木侧妃伴驾,后三日君闻霁都传了施酒侍寝,施酒一跃成为风头最盛的妃妾。
这日晨起,君闻霁温声哄她:“若是累着不想起,孤便传话去太子妃那,免了你的请安。”
“殿下,您一连歇在妾这已是不妥,妾若是再不去请安,怕是都要说妾恃宠而骄呢!”施酒娇俏的说。
“你啊!”
君闻霁很是享受施酒的小鸟依人,施酒花样百出,古灵精怪,让君闻霁很是喜爱。
服侍君闻霁着了衣,待他走后,自个儿换上一身玫色百合流光棉裙,外着藕粉色蝴蝶双秀夹袄,珠钗满头,起身往凤清宫去。
伴着通传声,一道摇曳多姿的身影照进殿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娇纵的说:“妾请安来迟,还望太子妃不要怪罪。”
施酒浅浅一福身:“太子妃吉祥。”
“昨儿侍寝,你今日来的也不算迟,起来吧。”苏茹依旧端着温和的笑容。
“妾昨儿服侍殿下,今早殿下就是不让妾起来,太子妃莫怪。”施酒摸了摸粉翠耳坠,笑的娇媚。
“本妃说了无妨,服侍殿下是咱们的本分。”苏茹毕竟是才十七八岁的,不能维持那般的端庄,轻轻蹙了蹙眉。
“太子妃说的是呢。”章宁仪搭了一嘴。
“妾瞧着那赏赐一波儿一波儿的往施侧妃娘娘那送,真是羡煞妾身们了。”白良娣颇有些酸溜溜道。
施酒皱着眉看了白妍熙一眼,真是烦死她了,净会给她树敌。
施酒索性不和她规规矩矩的说了,毫不客气到:“白良娣羡煞也是应该的,毕竟还未侍寝,宫里徒有四方墙。”
白良娣像是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回击,脸色白了几分,施酒也没理她,自顾自欣赏着昨儿刚上的豆蔻指甲。
“好了,莫要拌嘴了,本妃今儿乏了,跪安吧。”
“妾身告退。”
“施酒!打叶子牌去呀!”施酒刚出了凤清宫门,身后就传来一道女声。
施酒回眸看过去,是章宁仪。
“你去?”施酒问了一声。
“是呀!好久没打了呢!走走走!上次打的时候可是你赢了,我不服!”章宁仪傲娇的拉着她就走。
木婉笑意盈盈:“那便去我宫里罢。”
“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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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木婉、章宁仪和应良娣打了一天的叶子牌,膳食全在绘安宫用了,倒是与木婉,应良娣亲近许多。
一晃过了两个月,日复一日,白天聚在一起在华池园煮煮茶,赏赏花,捉捉鱼,偶尔教训个不懂规矩的妃妾,晚上喝喝汀兰新捣鼓的饮品,打打叶子牌,好不惬意。
这天夜,刚用过晚膳,四人今日聚在宜华宫打算打麻将,憬燃走进殿:“参见主子,木侧妃娘娘,章侍妾应良娣。”
憬燃和憬翔是自小跟着她的,身手极好。
“何事?”施酒问。
“芹汇堂传来消息,楚昭训有孕了。”
殿内有一瞬的安静。
“我记得她只侍寝过一回,就有孕了,当真是...”木婉喝了口汀兰新做的茉莉香粹茶。
“当真是不知是福是祸了。”施酒接话道。
“为何这么说?”章宁仪是最没心思的,她眨了眨眼,问。
“福在她一次侍寝便有孕,这是殿下的第一个孩子,自是金贵的,祸在...就是因为是第一个孩子,才怕有人...不想她生下来。”应良娣将话说的明白,这个“有人”,众人心知肚明,妃妾有孕,是殿下长子,谁最紧张呢?
无非就是凤清宫那位。
“殿下想来已经去芹汇堂了,我们也快去吧。”木婉温声道。
“我的叶子牌!”章宁仪哀嚎道。
不过一刻钟,轿撵就停在了芹汇堂门口。
一进殿,殿内温暖如春,炭盆烧着金丝碳,让人不由感慨楚昭训的福气,真真是让人羡慕呢。
金丝碳可谓是最好的炭,后宫娘娘也唯有得宠的或四品以上才能用。
“参见殿下,太子妃。”
“不必多礼!”
君闻霁面露笑容,满脸喜意。
“恭喜楚昭训了,这可是极大的福分呢。”几人纷纷送上祝福。
“多谢侧妃娘娘,章侍妾,应良娣。”楚昭训满脸的幸福喜悦,抚着肚子。
“那便晋衿儿为承徽,待生下子嗣后再晋,便可自个养着孩子。”君闻霁笑着说。
楚昭训原名楚衿。
东宫规矩也森严,良媛方才可自己抚养孩子。
“妾身多谢殿下。”楚昭训,不,现在是楚承徽,笑意浓浓。
其他人也说着恭喜,只是这话中笑意几真几假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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