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白雪皑皑,整个世界肃静下来,洁白无瑕。***************************************************************************************
沈哲的欲望是很大的,只是总是念及萧景明身体的问题,他很少折腾萧景明,这一次下雪了萧景明格外的兴奋,一下子他就做狠了。
萧景明最后是昏睡过去的,他脸上还有红晕,整个长发散落在床上,眉眼舒展开来,沈哲仔细的打量着萧景明,这段时间萧景明又被他养成了细皮嫩肉的大少爷。
萧景明有着优越的皮囊,他的眉毛很浓密,美颜是好看的桃花眼,一双眼睛哭起来的勾人的心痒,让人越想折腾,皮肤也不像之前一样粗糙了,现在是红润有光泽的,鼻子挺翘,一双红唇被啄的肿肿的,沈哲又俯身下去亲吻了他的眼睛,***************
沈哲用小拇指勾了勾他垂落的头发,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缠绵暧昧,他拢了拢被子,萧景明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沈哲哑笑。
夜幕降临的时候积雪已经到了脚踝的位置,路上根本就走不动道了,沈哲看着漫天的雪花依旧飞扬,他猜想到了明天早上,雪应该就会到他的小腿肚那里,那时候他可以带萧景明推雪人,打雪仗,其实今天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怕萧景明劳累过度了。
炉子上温了酒,沈哲的头发散着,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里衣,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斗篷,他去到了一小杯酒倚靠在门边,这天晚上也没有星星。
萧景明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温度,他随手拿了个外套,打开门看见沈哲倚靠着门,懒懒散散的喝着酒。萧景明从沈哲手中抢过酒,大口大口的喝进肚子里,温过的酒反没有那么辛辣,喝到肚子里让浑身都暖暖的。
“进去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沈哲看见萧景明衣衫不整的,还没有拿着斗篷,这么冷的天,简直是胡闹。
萧景明自知理亏,讪讪的跑进去换上了衣服,又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这样沈哲才算满意。
“明天就要走不动道了。”萧景明还没有去看梅花呢,这么大的雪,马车根本走不了。
沈哲毫不在乎,“咱们可以多待一会儿,等雪停。”
等雪化了,安安稳稳的带萧景明去看梅花。
“可是京城……”萧景明迟疑,出来这么久他一点也不放心京城里面。
“京城没了你又不是转不了,我离了你就真的转不了了。”沈哲说的很是认真,但是萧景明知道他就是在说笑。
萧景明怎么就不信呢,沈哲离了他真的是会要死要活的。
“好啦,看看雪吧,难得下几次呢。”沈哲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看着漫天的飞雪,心跟着沉下去,他带萧景明出来,就是想远离京城的纷争,可是萧景明永远是放不下的。
萧景明自知惹沈哲不高兴了,他主动牵起沈哲的手,双手捧在他的嘴唇前,轻轻哈出一口气,想要用这种方法给沈哲取暖,沈哲知道这是在讨好他,他的脸色也没有那么差了,他哪里舍得和萧景明拉下脸。
这场雪下了好几天,到最后真的是到了小腿肚,一点都走不了了,沈哲给院子里撒了好多盐,直到冰雪融化了,沈哲才带着萧景明去了梅园。
这天地上还有一些没有化完的积雪,沈哲扶着萧景明,尽管萧景明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自己并不需要,但是沈哲根本就不放心,最后萧景明拗不过沈哲,只好像一个病号一样被沈哲搀扶着一步一步地走,虽然萧景明真的是一个病号不说。
他们来的这天梅花已经开了不少了。满院子的梅花,萧景明一进去就闻到梅花扑面而来的芳香。是浓烈的,想要整个包裹着萧景明,沈哲松开他的手,萧景明小跑着,这时候沈哲又后悔自己松开萧景明的手了,这家伙,就是一个说不听的小子,
都说“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有的梅花上面还有丁丁点点的雪花,萧景明手忍不住,总是去把上面的雪扫下来。他发现了一株最好看的梅花,它开的最是娇艳,鲜红的,像是被人用心头血喂养,它的花瓣很大,每一瓣都红的鲜艳欲滴,萧景明思索再三都没有把它摘下来,虽然自己真的很想要它,但是他知道,摘下来的话,这朵梅花就活不成了。与其观赏他片刻,不如让所有的人都看见他的盛开。
沈哲不知不觉走到了他的身边,沈哲看出了他的心思,沈哲道:“是因为你选中了它,它才是开的最娇艳的,换言之,你选中别的,它也会是这片梅园开的最好的。”
所谓最好,无非是建立在自己定的标准之下,因为喜欢他,才觉得是最好的,最好的东西从来都是带有主观因素的
“沈哲,咱们明天就回去吧。”
果然,沈哲早就猜到了,从今天出门开始,沈哲明显的感觉到了萧景明的心不在焉,他们已经出京城七天了,只是七天,萧景明都不放心,更别说让他撒下一切,跟自己隐居了。
“好。”萧景明都开口了,沈哲从来不会拒绝萧景明的。
这天晚上回去萧景明就主动收拾上了行李,沈哲是心有不快的,他一点也不喜欢萧景明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性子。
这天晚上,梅园里那朵被萧景明认为最好看开的最娇艳的花被别人摘走了,别在一个女子的耳后,她娇羞的看着自己的情郎,问他好看吗,那个男子说娇花配美人,哄得她笑得合不拢嘴。事实就是这样,这朵花没被萧景明摘走,也会别别的人摘走,很多事情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你先出了手。
萧景明没有摘到的花,被旁人摘了,萧景明费心费力戳里的疑难杂事,被别人抢了。
次日他们就返回了京城,沈父来门口接他们,还询问怎么没在多玩一会儿,沈哲打哈哈敷衍过去了。萧景明刚进府邸,就有人慌张跑过来,大喊:“将军,张副将被撤职了。”
张副将是萧景明军营的得力助手,算是萧景明一手提拔上来的。“怎么回事?”
“据说是张副将殿前说错了话,惹恼了皇上。”
萧景明两个眼珠子在眼眶打转,张副将的为人他是清楚的,平白无故的他不可能会说些什么,除非是有人故意挑拨,到底是多令人恶心的话,才能让他失仪。
“备车,我马上进宫。”萧景明当机立断。
“不许去!”沈哲大吼。“你看不出来吗,萧景承在剥削你的力量,你现在去,算什么?”哪里会那么巧,从前不会说错话,偏偏他们出去游玩这几天,出事。
萧景明反驳:“他是我皇兄。”
“你把他当皇兄他呢?你在边疆那几年是谁造成的?你的身体变成这样谁造成的?你再也上不了战场了谁造成的?萧景明,你清醒一点吧!”沈哲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段话,这些话已经埋藏了好久了,今天终于是有机会说出来了。
萧景明怎么会不知道呢,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备车,我要进宫。”
那天萧景明走的毅然决然,沈哲站在原地好久,最后苦笑着,把马车上的东西搬回了家里,然后失魂落魄地回沈府。
这是他们认识真么久以来,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