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宗弟子墨邪,特奉家主之命前来进俢风雅之道。”
小孩小小一团,跪坐在蒲团上,后背挺直,神色淡然,不卑不亢。
欧阳看着这病气恹恹的小孩,皱了皱眉:“小孩,你是怎么来的?”
“回宗主,墨邪独自前来,未有依靠。”
“如今猫土危险重重,你父亲倒是舍得。也罢,既来我录宗,总归不会亏待了你。”
欧阳轻叹,怜惜的看着病弱的小孩。
“以后,阿邪便与本宗真传弟子一齐学习可好?”
——
“宗主。”
“嗯。”
“宗主……”
“嗯。”
“宗主……”
“……”
一路上,录宗学堂只要见过录宗宗主的都会前来进行“偶遇。”
背后,叽叽喳喳的好奇仿佛扑面而来。“那只小猫好漂亮!”
“他怎么跟宗主走在一起?”
“是不是新来的小师弟啊?”
“……”
欧阳摸着胡子,笑眯着眼,低头看着小墨邪的头顶,忍不住揉了揉,担心小孩被吓到。“阿邪,他们一向如此……”
欧阳顿了顿,含蓄委婉的总结了四个字:“……幼稚热情。”
小孩呆住了,那双清冷的蓝灰眸浮现出一丝茫然。第一次有人敢揉他的脑袋。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小孩儿轻微皱了皱眉,又很快舒缓。
他们穿过亭台水榭,路过石柳浅塘,清风抚过脸颊,小孩儿身上穿着狐裘,昳丽的眉眼染着病恹,透着苍白赢弱。
录宗的猫们在各处暗地里悄咪咪的探出头,仔细的瞧着。
他们想:怎么会有这么病弱的小猫。
如果是他们,他们一定连路都不让小猫走,恨不得将小猫整天背在身上、蜷在怀里,一天天抱着他,半点不让他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