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赎的脸像火烧一般迅速红了,一红红到了耳根。
“沈怀周,谁是你青梅竹马?”她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
“你不知道吗?”他手抵着头,看向申赎。
“我不想知道。”
这句说完,她就把沈怀周的声音屏蔽了。
讲台上,齐秃头在那里滔滔不绝的演讲。
座位上的同学发呆的发呆,玩手机的玩手机,聊天的聊天,总之没人听他灌鸡汤。
申赎偷偷摸摸的拿出了手机,打开了附中贴吧。
312楼:**,年纪第一给一个女生拎书包诶。
325楼:他们没在一起我不信。
326楼:支持楼上
327楼:那女生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328楼:她酸了,她酸了
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反转摄像头后,她看到少年眉眼温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光就那般懒散的撒在少年身上,她迅速地拍完后便把手机塞在书包里。
“你怎么总是看我?”她恼羞成怒的看着他。
“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他的声音清朗如玉,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
“我……”她垂下眸子,不知该如何解释。
少年看出少女的窘迫,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没人扯话题显得他们的气氛很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下课铃声结束了尴尬。
班里的人挤成一团,热热闹闹的在说话。
“沈怀周。”
“嗯?”
“没事,就想叫你。”她趴在桌上,随后说,“我睡了,上课叫我。”
她正巧不巧坐在空调直吹的地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因为连着几节自习课,也并没有布置作业,所以沈怀周看着摇了半天也没醒的人,选择了让她睡。
真正让他意识不对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在他准备叫申赎吃饭时。
如果在以前,她睡觉睡不了多久就会自己醒,可是这人这次却睡了许久。
他犹豫片刻,用他的手掌抵了下申赎的额头。
烫的。
他皱了皱眉,想到了昨天还下雨了。
那也不应该,不是应该感冒吗。
他没再多想,问了同学医药室的方向,便下了楼。
睡梦中,申赎迷迷糊糊的想起曾经的事。
那似乎是个雨天,母亲喜欢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摁在水中,当她快要窒息时,再让她呼吸。
一直这样,循环往复。
似乎这样做,就能解她心头之恨。
申妍有时哭着说:“你就是个孽种,你不该活着,你该死,你们所有人都害了我,我本来都快嫁给他了。”
有时又觉得她可怜,把申赎抱在怀里,心头的看着她:“这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小时候的她很奇怪,为什么母亲有时对她很温柔。有时又把她往死里折磨。
后来她明白了,应该没有女人会接受自己与强.奸.犯的女儿。
她的出生本就是错误。
申赎申赎,赎罪的赎。
她本不应该活着,她是罪恶的源泉。
可有这么一个人,他与众不同,他告诉我说:“因为你是我的救赎,所以你叫申赎。”
她被沈怀周摇醒了,这次沈怀周不是轻轻的摇。
睁开朦朦睡眼,看到梦里与众不同的人,不知自己已经湿了双眼的她笑着问:“怎么了?”
可这人好像很生气,说:“你发烧了。”
“哦。”
他把药递了过来,又把在食堂打包的粥也推了过来,示意她吃下。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乖乖的吃完粥,喝了药,没再说话。
其实沈怀周也不知道自己和谁怄气,可能是自己吧。
他把垃圾扔了后,说道:“我们换个位置。”
“嗯。”申赎点了点头。
其实她很想回应梦中人:你也是我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