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沅,我爱你!”鹭卓环抱着怀中的卓沅,轻吻着他柔软的发丝。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我不知道你对我是怎样的感觉……”鹭卓紧张的结巴,在过去的日子里都是别人对他告白,他不擅长告白,此时心里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表达。
卓沅听到“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一热,眼泪就要掉下来,又听到“但我不知道你对我是怎样的感觉……”一骨碌爬了起来,感动中掺杂进了怒气,也不说话就瞪着鹭卓。
鹭卓见他起身,也坐了起来,双手握着卓沅的双肩,不明所以:“怎么了?”
卓沅看鹭卓的脸,红潮褪去更显白皙,眼下的泪痣恢复了黑色,脖颈、胸前还有刚才缠绵时留下的红痕,一双清澈但愚蠢的眼睛注视着他,卓沅看在眼里也不忍心再责怪鹭卓的笨拙,质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对不起,我说晚了,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鹭卓焦急又真诚的像一只乞求主人安抚的大狗,而卓沅就是他的主人。
“后一句。”卓沅抵抗不住鹭卓的温柔,白了他一眼,头撇向别处,不再看他。
“嗯?后一句?我说啥了?嗷,我不知道你对我是怎样的感觉……”
卓沅转过视线委屈的看着他:“鹭卓,路卓豪,你说,你说你不知道我对你是怎样的?”他停顿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那我们现在在干嘛?”
“啊,不是,卓沅,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你别哭啊……”
鹭卓的心被他扎了一下,立马慌了,干脆一把将卓沅拉进怀里:“我是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但是,但是我现在我一事无成,一无是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你,你昨天那样,你说你喜欢我,我看你不清醒……所以,所以卓沅,你也喜欢我的对吗?卓沅,你现在清醒的对吗?我要你,我要你清醒的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好吗?”
鹭卓一着急就磕磕巴巴的,此刻更是焦急地语无伦次。
卓沅被他拉进怀里,耳听着他的慌乱,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用力推开他,也不理他,直直躺回床上,给了鹭卓一个背影。
鹭卓看他躺下赶紧靠上去,一只手肘撑着,一只手不自觉抬起,用指背轻抚他光滑细腻的肌肤,轻吻着卓沅的后颈,喃喃低语,重复道:“是吗?你是喜欢我的是吗?”
卓沅回手拉过他的手指,亲了亲他的手背,轻轻说:“鹭卓,我爱你。”
这一刻,鹭卓感觉世界静止了,他仿佛看到了午夜绽放的昙花,又仿佛嗅到了茉莉的香气,这是他25年来听过的最美妙最好听的声音。
“嗯?卓沅,你大声点,你再说一遍好吗?”他心弦拨动,又往卓沅身上靠了靠,搂紧怀里的人,含着他的耳垂,欣喜着将这句话递进恋人的耳廓。
卓沅慢慢转过身注视着鹭卓,眼波如水,清澈坚定,轻启朱唇,字字入心:
“我爱你,鹭卓。”
风吹过,窗纱撩动,漏进一缕月光,似两颗相爱的心,纯洁迷离。
他们四目相对,得此一谕,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