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抗拒他的这些工作,他在舞台上尽情释放着他的热情,渐渐地,他发现台下的
观众,好像也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唱慢歌的时候,真的很多人放下手中的酒杯静静地看他唱歌。在他唱跳的时候观众也能被他感染,兴奋起来和他一起蹦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他,慕名而来,他们会在盛宴达到高潮的时候呼喊他的名字——鹭卓!鹭卓!鹭卓!这给了鹭卓很大的满足感。他开始相信自己,他有这个实力,为了自己,为了不辜负卓沅的眼光和判断,他要磨练自己,他要出人头地。
他和卓沅是这样走过来。卓沅总是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及时输出敛住他的狂妄无状,在他低落失意的时候站出来肯定他,鼓励他,甚至想尽办法逗他开心,带他逃离低气压的漩涡。明明卓沅比他小5岁,这些年却越来越稳重,已经是一个实力不容小觑的舞担兼rapper,卓沅的暴风成长也时刻激励鹭卓,两个人在这种暗自较劲又互相扶持的关系中越来越密不可分。鹭卓原本是说不清对这个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是怎样的感情的,那时候他只知道他离不开卓沅,他有了灵感创意马上分享给卓沅,写好的歌也第一个给卓沅听,他的副驾是卓沅,他的衣服配饰,他的外卖,他现有的一切都可以给卓沅。直到不久前,他开始重新审视他对卓沅的感情。
那天,鹭卓和往常一样午夜开工。
他走进店里,人多了很多,气氛比以往热烈。他看到舞池中高台上跳舞的人,突然呆住了。
“卓沅?”鹭卓心头一惊。
当然不是,舞池中那少年看起来和卓沅差不多大年纪,身形相仿,浓密的刘海带点自然的弯曲弄成括号型覆在额头上,白衬衫在腰部打了个结,露出纤细的腰身,低腰的浅色牛仔裤挂在跨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平坦的小腹,最绝的是眼睛上覆着的黑色蕾丝眼罩,露出高挺精致的鼻梁,配套是脖子上的蕾丝缎带系成的choker,趁着那脖子分外白皙修长。他的手指细长骨结分明,随着身体的扭动时不时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娇艳的嘴唇做出“嘘”的动作,每次都会掀起更大的声浪。台下簇拥着各色的男男女女,举着手机拍着,脸上无不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和迷离的色欲。
“咋样?行不行事儿?”店里管场子的老周看鹭卓一直盯着看那少年,凑过来问他。
老周其实不老,也就30出头,又高又壮,平头胖圆脸儿,纹了个花臂,说话中带点东北口音,一看就不好惹,其实处久了就知道这都是花架子,不过就是个女儿奴,就连那个花臂都是买的贴纸贴的,用老板的话说就是,这个地方看场子老周最合适,看着唬人又不真动手,能平事儿不惹事。老周头几天刚挨了一个酒懵子一玻璃杯,现在额头上垫着药棉,用医用胶带贴了个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