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卓沅就蜷缩在床的一侧,他双臂抱着自己,身体战栗着,头发来不及擦干也没有用吹风机,枕头湿了大片。因为长年跳舞的原因,他两条腿纤细修长,尤其是脚踝骨节处是粉白的精致得像一个人形娃娃。
卓沅不喜欢穿短裤,即便上海的夏天很热,卓沅也是穿着长裤跳舞。他总嫌自己胖,他说他腿有肉不好看。
鹭卓刚认识卓沅那年,卓沅15岁。他们一起参加公司军训,他们一起玩闹,一起洗澡。那时候的卓沅真的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脸稚嫩,还有婴儿肥,正处在变声期,不爱说话,不自信总是弓着身子。再后来鹭卓已经很久没有和卓沅一起洗澡了,看到现在这样的卓沅,他的气被浇灭了,但是另外一股火烧起来了。鹭卓感觉小腹之间有一股火要烧起来,心惊了一下,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愧疚,他静了静心,强压下那股冲动,虽然作用不大。他轻轻地推了卓沅一下,通过手指传回来是一阵灼热。他更惊了,两只手掐住卓沅肩膀想把他扶起来,这回他真切感受到这股热,热的烫手,他的心却像卓沅此时头发上滴下的水滴一样冰凉。
“你用冷水洗澡了,为什么这么烫啊,发烧了?你等我去给你拿药……”鹭卓有点慌了,不知道卓沅怎么突然烧这么厉害。但在他扶起卓沅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
卓沅太反常了,像中了病毒一样,双腿不受控制的扭动,双眼半咪着,脸红的好像泡在红酒缸里一样,自己的手仿佛不受控制不自觉的伸向自己的胯下。但是又挣扎着推开鹭卓,发出低声的呜咽“滚,滚……”
“艹”鹭卓像遭了雷击一样,眼睛都冒星星了,他明白过来了,这小玩儿意,不是喝多了,而是,极有可能被人下药了。
这些年越来越没有正式的舞台,为了生存,为了打磨自己的舞台表现力,为了让自己随时做好演出准备,鹭卓只能去夜场表演,无可避免的交际应酬,时间长了他知道一点那些灰色地带的龌龊勾当。
鹭卓要气炸了,“谁他妈干的!”他在心中怒吼一声,各种情绪一股脑涌来,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心梗了,但他不能倒下,他要在死之前杀了那个混蛋。
鹭卓想着就想回去换衣服,他现在已经被气愤冲昏了头,一心要出去杀人了。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卓沅反而回手抱住了鹭卓。
“鹭哥……”卓沅声音因为药物的作用,暧昧含糊,比以往任何时候喊他鹭哥都要低声轻柔,但是那沙哑性感的声音蕴含巨大的能量将鹭卓定在了原地。好像一个定身法把鹭卓马上要挥下的刀定住了。鹭卓知道自己今天再也走不出这个门了。
在他们过去相处的很多年里,卓沅喊了无数次哥。“鹭哥、卓哥、哥、鹭卓豪哥哥……”从一开始的请求,到现在的命令,鹭卓看着这个孩子越来越得寸进尺,无法无天,而他不仅不烦恼,渐渐地,他在期待着卓沅的依赖驱使,他喜欢听卓沅叫他哥,软软的带着撒娇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