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去龙首街的路上,昨日是施展轻功略过去的,今日往回走,没想到是片森林。
百里东君“你们说这次抢亲危不危险?”
司空长风立马肯定。
司空长风“当然危险,要我说你就不该去抢那亲。”
陆写意点点头,若是不危险,怎么会连北离八公子都出动了。
百里东君也知道有危险,只是总要说出来才能让心轻松那么一点。
百里东君“那自然就是了,早有些准备,给自己留个后手。”
司空长风侧头看着百里东君。
司空长风“我看晏姑娘也有几分姿色,真没办法和你那未婚妻相比?”
百里东君白了他一眼,一副听他说了胡话的模样。
百里东君“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知道什么是一往情深吗?”
百里东君一心记挂着小意,陆写意却有些好奇,小意会记得自己幼时说过的话吗?
陆写意“她还能记得吗?”
百里东君一噎,陆写意白长了一张貌美如花的脸,说话太难听了。
虽说难听,可也是事实。小意如今也有十八岁了,当时不过是一句儿童玩笑间的戏言...
他没法保证她记得,更不知她如今到底过得如何,是否已经有了心上人,为人妇...
只是---
百里东君“不管她记不记得,我都得先找到她。”
陆写意点点头,百里东君对她的情义确实难得。
在这封建社会中还能做到心只属一人,也确实可贵。
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陆写意略微失神,在现代社会好像知道是上辈子的事了,越来越模糊...
她好像愈发像一个古人了。
百里东君“你不正常!”
思绪被拉回,便看见司空长风追着百里东君,百里东君却避之不及。
司空长风“什么不正常,你别瞎说。”
百里东君躲到了陆写意身后,司空长风无奈,只好指着他。
司空长风“我只是说我不喜欢那些矫情的爱来爱去,就像我师父一样,一点也不自在。”
百里东君刚刚问的了他们是否有喜欢之人,司空长风说他可不喜欢情情爱爱。
而陆写意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起来她也是个有故事的?
她看起来有些伤心,百里东君也不愿去戳她的伤心处。
望向另一侧的司空长风,却见他直直的盯着陆写意,轻叹一声,他也只在这个时候敢光明正大的看陆写意。
百里东君“你师父?”
百里东君从陆写意身后站出来。
司空长风“对啊,我师父,就是将这杆银月枪传给我的人。”
说到这司空长风看着枪,神色怀念,可下一秒却有些落寞失笑。
司空长风“好吧,其实他也不算我师父。”
三人寻了一粗壮的树枝坐了下来,这树看着起码有五百年以上的年纪了。
司空长风把枪搁置倚靠在一边,两人在中间给他留了个位置,其实是百里东君往一边挪了挪留下来的。
三人腰间随身挂着酒瓶,这三天陆写意也有了一个,只不过是酒馆统一的木瓶,没百里东君那个好看。
就在这片静谧的森林中,面对着湍湍溪水声,司空长风说起了他师父的故事。
司空长风遇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浑身长满烂疮躺在一个废弃的道观口等死,追墟枪林九,竟落到了这番境地。
他教了司空长风五日枪法便与世长辞了,临死前,他叫司空长风将他的骨灰带回他的故乡,他说,那里有他曾经很深爱的女人。
那个女子每日都会在湖边梳头,他当时只是个穷小子,而那个女子却是镇上最美的女子,于是他下了狠心,拿起枪便要去闯荡江湖,一去便是三十年。
而那个女子在他离开的第三年,便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