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这边,饭后许一山说,怜儿说了,最近他打的猎物剥的皮,都给许妮儿做嫁妆。
王氏看轲怜儿的目光,难得的柔和了一些。
心想着,这大儿媳还是知道感恩的,不枉自己对她这么好。
是的,每天一个鸡蛋呢,轲怜儿怀孕后,家里宰了两只鸡呢。
要是见红,一般人家也就不管了,她还给她叫郎中,还允许她卧床安胎那么久。
王氏觉得,她对轲怜儿是极好的。
轲怜儿:每日对着王氏,如履薄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所以,人与人之间的认知,是不相通的。
不要尝试着理解别人,更不要去试图共情别人。
那都不是生活的必须,就活自己的,就行了。
这两章的内容应该收费,因为都太有用了,可以帮助大家摆脱很多困扰。
话说沈慕沧这边,天刚亮就出发了,到了县里,他先进了一家当铺。
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送入柜台上的小口子。
当铺的大朝奉接过玉佩,左看又看,也没说什么,只是规律的,轻轻拉动了柜下的一根绳几下。
接着,那朝奉慢条斯理的点一些银子,推给沈慕沧。
沈慕沧包好银子,便离开了当铺。
他先是去买了身像样的衣服,然后又去买了些果子点心,接着就奔自己昔日的老师家去了。
沈慕沧恭敬跪在一老者面前,老者似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就知道不是你做的,你当初为何要应下这等丑事。”
沈慕沧抬眸,目中不似往日冰冷,恭声道:
“老师,学生当日实在是不得已,我若不应下,我养姐,跟她腹中的孩儿,就都没命了。”
老者一拍桌子,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啊,你啊,我最喜的,就是你重情重义,但是最拖累你的,还是重情重义。”
沈慕沧叩首道:“学生,不悔。”
老者道:“你现在还愿意回来读书吗?”
沈慕沧:“牧沧弃文已久,再回不去了,不过我养姐的孩子,小远,倒是个好苗子,我亲自给他起的蒙,现在去参加童生考试,应该不成问题。”
老者:“那个孩子,来历终归是有些问题,以后若是想走科考之路,也是千难万难的,除非......”
沈慕沧:“我可以认他为养子。”
老者一拍桌子,厉声道:“胡闹!当初的事,你本就被牵扯过,再认他当儿子,你以后仕途还要不要了?”
沈慕沧坚毅道:“学生辜负了老师的期望,实在不能再回去了。”
“唉!”老者长叹,而后又道,“这样吧,回头我让我儿子把小远认了,只是从此,你们便没了关系,你可愿意。”
沈慕沧目光忽闪忽闪的,游移不定,良久,沉声道:
“老师之恩德,牧沧结草衔环,无以为报,至于小远的事情,容我再想想,也得跟这孩子商量一下。”
二人又谋划了一番,如何洗去沈慕沧身上冤屈的办法。
待到商量好了,城门都关了,老者便留他住了一晚。
第二天,跟沈慕沧一起,去了县衙。
沈慕沧的老师姓张,是位告老还乡的官员,进士出身,颇得县令敬重。
沈慕沧洗净冤屈之事,还没过中午,便解决了。
真是有人好办事,这要是沈慕沧自己去,估计这功夫还没见到县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