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怜儿见老村长气平了几分,才施施然的娓娓道来。
“村长在上,我婆母今天虽然行事有些鲁莽,但实在是事出有因的。”
听着这恭敬的话语,老村长捏着山羊胡须,连连点头,承认自己家的错误,这个认错态度就很好。
只听轲怜儿接着道:“本来我公爹救了沈家落水的孩子,还巴巴的给送了回来,哪知李婶子一个谢字都没说,我们还在呢,就开始打骂那孩子。”
许老汉:我儿媳妇好厉害,李氏真的没跟我道谢。
“我公爹心善,可怜孩子,就劝了一句,结果,李婶子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辱骂,我跟妮儿也挨了好顿羞辱,李婶子骂的话语,实在不堪入耳,我都学不上来。”
说着便一副柔弱不能自以的样子,哭的如梨花飘落,委屈极了。
村长也是男人,男人得埋在地下六个月以后,才会彻底消停。
村长虽老,可还活着,见到了这样一朵盛世白莲花,在自己面前绽放,哪里还按捺的住?
不由得血气上涌,誓要给这朵脆弱的白莲花,遮风挡雨的样子。
只见老村长腰杆一挺,大声喝道:“李氏,你怎能这般无理取闹!欺负人都欺负到恩人头上了,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今天,我就要主持正义,我罚你擦祠堂地砖,有一块没擦干净,我就把你家逐出三乡屯!”
这就有点狠了,这年头,赶出村子,就成流民了,没有生活来源,可是分分钟会嘎的。
做戏做全套,轲怜儿又娓娓然然的,恭维了老村长一番。
直夸他是青天在世,清官都断不了家务事,但是老村长不仅能断,还断的好。
夸的老村长飘飘然的,满是褶子的老脸,乐的活似一朵灿烂绽放的菊花。
李氏听老村长说要逐她家出村子,也是怕,缩缩着,哭咧咧的,也嚎不动了,因为刚刚把嗓子呛了。
就在一切都尘埃落定时,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沈家跑了出来,直奔许老汉,抱着许老汉的腿就不放。
轲怜儿:雾草!金大腿抱了我公爹的大腿。
李氏见此,沙哑着嗓子,哭嚎道:“咳,咳咳,造孽啊!都是这个小杂种惹得祸!瘟灾的小牲口!跟那个沈慕沧一个B样!”
老村长拐杖一杵,厉声道:“行了!李氏,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休要再提!小远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外孙,有这么说自家孩子的吗?”
轲怜儿:“青天村长大老爷说的极是,我看这孩子也是惊到了,李婶子这般,想来也不会好好照看他。
我们许家人想来心善,我家相公跟沈慕沧关系向来不错,这孩子既然抱着我公爹不放,不如今天就先让我们领回去吧。”
“那怎么能......”王氏还没说完,许妮儿就拉了她一下。
“娘,我跟这孩子投缘,都是掉过同一条河里的人,我想带他回咱们家。”
许妮儿撒娇道,王氏一听自己闺女说想要领这孩子回家,再一看老伴儿也是一副恳求的表情。
狠狠心,便应了下来。
至此,三乡屯巅峰之战,彻底落幕。
轲怜儿:抱得金大腿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