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心中警铃大作:“你们大半夜什么事?”
工藤新一默默笑了:“可以问问警方有搜查完死者的寝室吗?”
目暮警官:“有。”
闻言,工藤新一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可以问问有没有日记这些之类的私人物品?”
目暮警官略微沉思了一下:“唔,有一个疑似日记的本子吧,不确定算不算?”
等工藤新一拿到手里之后才知道目暮警官为什么说不确定算不算,因为上面都是一些长短句。
例如,“那在海上泛舟的心,在那无尽的行人中祈求回来。”
工藤新一略微沉默了一下,问了一下目暮警官同不同意之后转头把本子塞给了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阿喂,我不是专业的。”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见工藤新一摇了摆头,服部平次头顶渐渐浮现出一个问号,工藤新一:“实不相瞒,黑羽快斗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全部都钻研在文学上面。”
服部平次:你觉得我信?
黑羽快斗还是翻了翻,佐藤这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边:“工藤,你确定他能看出点东西?”
工藤新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但嘴上还是嗯了一声。
黑羽快斗沉思了一下,抬头看向工藤新一:“死因好像不光校园霸凌了呢?”
目暮警官抽了抽嘴角:“好像只要你们在,案子的死因/凶手总会变得扑朔迷离?”
工藤新一:“先说说。”
黑羽快斗:“首先,从前半篇为数不多的用大白话写的日记可以看出来,这确实是一本日记本,但是好像大多都用来记录偶然喷发出来的一些灵感所创作出来的长短句?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大概是死者在初中的时候写的,我们看后半篇,一开始的长短句有点碎,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透露出来的情感是有点迷茫?”一边说一边黑羽快斗把本子上面的内容呈现给其他人,一页一页的翻着。
突然定格在了某一页。
——或许呢?阿斯克勒匹俄斯的创作塞进了我的嘴里。
黑羽快斗还未出声,工藤新一先出声:“阿斯克勒匹俄斯是古希腊神话的药神,药神的创作是什么?药,这是一个比较明显的代指,那么药塞进了“我”的嘴里,这个药是什么?”
黑羽快斗:“我们继续往后面看,可以感觉的出来的是死者好像有点喜欢古希腊的神话体系?来看这句。”
——修普诺斯降临了。
“古希腊的睡神?安眠药?”工藤新一嘀咕了一下。
“‘我’在服用安眠药,死者的宿舍有搜出来安眠药吗?”工藤新一抬头看向佐藤和目暮警官。
“没有。”目暮警官摇了摇头。
服部平次略微眯了眯眼:“不是‘我’吃,那么塞这个字可用的太妙了。”
“验完尸了吗?”工藤新一发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死亡时间应该是接近八点吧?”
他们这个学校不做人,因为是重点高中,然后他们校长不知道从哪学来了一套时间表,强行给他们高三按了三个晚自习,然后一个晚自习40分钟,然后导致他们的放学时间延长了两个小时,所以他们一般都是七点半左右下晚自习。
目暮警官:“还没验完。”
佐藤看了看手表:“一般来说,尸体现在应该都验的差不多了,我去问问。”
没过多久,佐藤抱着一打法医验尸报告回来了。
“跟工藤说的差不多是7:56跳的楼,7:59死亡。”
服部平次不屑的笑了一声,转头就看见有个人影从转角处向他们走来:“白马探?”
来的人正是白马探,白马探挥了挥手:“哈喽,我听一个叫高木的警官说你们来了,我就过来了,顺便带过来一个人。”
白马探往旁边让了让,一个面容严厉的女子站在白马探的身后。
“这是我班主任。”
工藤新一:“不好意思,打扰了,但是我可以问一问,在班里就是以你的观察来看的话,谁和死者的关系比较好?”
“唔,玲子这个人,平时挺内向且文静的但是就是不是特别爱说话除非回答问题,然后好像从高一开始就是我听前班主任说的,班尼吊车尾那几个塞钱进来的学生,好像和玲子关系还可以,上厕所都是一起去?”
四个人对视了一眼,工藤新一继续追问:“请问可以给一份名单吗?”
说着,班主任就报起了名字,工藤新一抽了张纸和一支笔就开始记,最后看见纸上的那四个人:“就这些了吗?”
班主任点了点头,工藤新一转手把纸条塞给目暮警官:“传这些人来问话。”
目暮警官扫了一眼名单:“这些人我们都问过。”
工藤新一:“那这一回我们来问话。”
名单上有一个名字被圈起来红圈。
等那个名字本人坐在审讯椅上时,工藤新一敲了敲桌子:“担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是一个女孩子,顶着一头卷发的女孩子。
卷发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能说的不都说了吗?”
“你确定?”
“怎么在警方面前我还能隐瞒啊?”
服部平次敲了敲桌子:“喂,大姐,不要干坏事,你要是现在把你和你那些同伙说出来的话,说不准还能减刑?”
服部平次审问的是一个头上顶着各种发夹的女孩。
发夹女默默吞了吞口水:“关我什么事,我什么都没干。”
白马探一脸笑容和善的看着面前的斜发挡眼的女孩:“好好一张脸,整这么乱,可真是不太好,如果那满目琳琅的档案上面再多一句话,你觉得会怎么样?”
斜发挡眼女孩不屑地撇了撇嘴:“公正清白,和谐友爱,八个字可是刻我脑门上了。”
黑羽快斗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呢,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能说就说,懂?”
坐在他对面的双马尾女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好困的哦,只想回家睡觉。”
这个时候,黑羽快斗收到了一条消息。
工藤新一:半个小时,能不能搞定?
大阪侦探高中生:低估我了,20分钟。我爹好歹是警方,我还不至于。
白马探:看情况吧。
大魔术师:麻烦你们看看我这个业余的。
随后工藤新一给黑羽快斗发了私聊。
工藤新一:你业余?麻烦你拿出预告函上那个威胁警方的架势。
半个小时之后,临时用来审问的四个房间的门锁,同时响了起来。
“咔哒。”
四个人面面相觑。
“低估我了,20分钟?”
“业余?”
服部平次和黑羽快斗各自拿着手上的证词咳嗽了两声。
目暮警官:“怎么样?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工藤新一喝了口水:“有,死者被强行塞了安眠药之后才到天台。”
“在日记里面,”黑羽快斗接上话,“死者有去天台吹风解闷的习惯,我问的这个人说,死者好几次都想跳楼但都没有真的跳下去,在日记里的解释大概是不想给她的地方沾上不好的事情。”
“死者到天台的时候,安眠药的药效应该开始慢慢发作了,所以没跳下去的时候,应该是没有意识,然后刚好在那天台的边缘或者周围自然坠落下去?也有可能是已经跳了,但是在中途昏迷了。”服部平次接上话。
白马探摇了摇手中的证词:“我问的这个说她们很喜欢在死者的手臂或者大腿上留下她们的杰作,这个可能就是死者为什么穿着男礼服装的原因。”
“整件事情有一个好事,起码这个遭受校园霸凌的女孩子被造谣的女孩子,她死的时候她没有痛感,并且她解脱了,不用遭受那些辱骂和伤害,也不用被迫接受一天比一天重的压力。”
黑羽快斗:“还有一个好事,当这件事情被爆出来之后,学校应该会注重校园霸凌这一方面了。”
是夜,无眠。
工藤新一看了看,已经微微有些鱼肚白的天:“我们原来已经忙了这么久啊?”随后对另外三个人发出邀请:“看过日出吗?”
另外三个人没有说话,但是工藤新一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目暮警官想让他们跟进完这个案子的最后,但已经来不及了,服部平次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工藤新一的肩上,黑羽快斗站在新一的另一边,白马探就走在黑羽快斗的旁边,他们四个向着烈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