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

"认命吧，素影，这就是你的命！"

  "我情愿没有你这个姐姐！"

  "素影，保护好妹妹..."

  母亲绝望的脸庞上血色鲜艳的液体缓缓留下，再不似往日那个端庄温柔的妇人。

  梦中的一切都模糊而又清晰，天边的红日映造在远方的云幕之上，抬头是破败的城墙，低头是血亲的尸首，白骨累累积叠在一起是这座落败的城池，一幕幕画面无一不昭示妖族的残忍。

  好久没做梦了，一做梦就是这种，就连成仙了都无法避免...

  望着手中的昆仑镜，素影的心神却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素影啊素影你真是没用...

  裴光一进来就看见素影在叹气，

  "想什么呢?叹什么气，你可是连伏阴都能打倒的素影真人啊！

  说个好消息，让你开心一下。"

  裴光尽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不让素影看出什么端倪。可眼神到底是藏不住的，他还是暴露了自己的不对劲。

  "说。"

  素影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去搭理裴光，满脑子都是刚刚的那个梦。

  "上次就想跟你说了素娥转世找到了。你要去见她吗?"

  素影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上次裴光说有好消息说一半又不说了。

  "她这辈子过的幸福就好，你别再将她扯入上辈子的事了，修仙修性，她性格过于偏激了。"

  提到素娥，素影不禁想起另一个世界的天曜，虽然那个天曜傻傻呆呆的，但好像知道些什么事情，诱骗了当时失忆的她成婚。

  恍惚间想起她和天曜初见。

  一场蓄谋已久的骗局。

  “...那除妖的事...?”裴光试探性的问到。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

  素影想了半天还是没搞懂，她不是早就将人妖两界给分开了吗?就是那个时候，她才重伤失忆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裴光为什么会说除妖的事，是失败了?为什么会失败啊?不应该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昆仑镜是上古法宝，多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派上什么用，也不枉你当初那么费尽心思的找回来...”

  ...

  “真的要瞒着她吗?她是当事人，她有知情权，以身为阵分开人妖两界有多痛，你们试过吗？

  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她曾经对不起天曜，她受的惩罚还不够吗？你们上界的人仗着自己是前辈，是大能，你们就可以欺负她了吗？

  我和素影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一生，甚至我的一生，天曜的一生早就被你们安排好了，是吗？”

  裴光说的歇斯底里，他真的接受不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一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天意如此。”

  说的轻巧，为了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多少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还不够吗，天道的考验她已经通过了，不是吗?”

  “你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