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陈文还在讲着什么,下面的江远就开始作妖了。
他用笔戳了戳顾景渊的手臂,说
:“会打架吗新同桌?”
顾景渊冷淡地撇了他一眼,又把视线移回了练习册上。
江远气笑了,咬牙切齿道:“等着,你害我被罗阎王捉走,我不会放过你的。”
话没说完,脑袋就被人赏了一个暴栗。“我操!谁打老子!”江远骂骂咧咧地抬头,就看见罗阎王站在一旁,阴森森地瞪着他。
江远:……
下一秒,他就被罗阎王揪着耳朵拖出了课室,怒道:“江远!开学第一天就恐吓同学是吧?你是谁老子?滚去办公室拿五张3A纸,写完检讨后明天交上来!”
江远边甩了个眼刀子给顾景渊边捂着耳朵踉跄着出去,嚷道:“哎疼疼疼?主任您轻点,我这耳朵废了那以后怎么对我灌鸡汤进行批评教育。”
声音渐渐远去,有人嘟嚷:“不愧是校霸,居然恐吓大学霸。”
身为当事人的大学霸顾景渊脑海里浮现刚刚江远威胁的话,轻嗤,真是个神经病。
办公室,罗阎王一张嘴就没停过,喷出来的唾液比他桌子上那杯大红袍茶还多。
江远左耳进右耳出,时不时应两声。看见他这心不在焉的样子罗阎王就来气,严厉道:“再敢恐吓你同桌,我就扒了你的皮。”
江远哈哈道:“别主任,您已中年,力气比不上我这个年轻人。”
罗阎王:……
周围的老师都憋着笑,罗阎王一声怒吼:“滚!”
“好咧!您的速效救心丸记得吃。”说完这句话,江远立马拿着纸一溜烟地跑了。留下罗阎王独自一人破口大骂。
哼着小调回到课室,江远将手中的纸砸在顾景渊桌上。顾景渊正中解题的手顿了顿,随即抬头,薄唇微张:“你有病?”
江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罗阎王让我写检讨,五份,你帮我写。”顾景渊只觉得不可思议:“你被罚为什么要我写?”
江远理所当然地说:“你还得我被罚,所以你写。”
顾景渊沉默几秒,然后面如寒霜地冷笑道:“脑子有病可以去大岗医院,精神病院很适合你。”停顿一秒,补充道:“床位40块钱一位。”
江远:!!!
他怒极反笑:“你倒适合在大岗医院斜对面住。”大岗医院斜对面是垃圾场。
前面的两位同学默默地想:“完了,学霸和校霸彻底杠上了。以后的学习生活有得热闹了。”
和学霸同桌彻底结仇的江远,在接下来的每一堂课都在骚扰顾景渊。在又一次地被江远踢了一脚后,顾景渊终于忍无可忍,冷漠地举手报告:“老师,江远上课骚扰我。”
江远:……
台上的罗阎王听了,手里的粉笔咔擦一断,使出了狮吼功:“江远!你这小兔崽子给我滚出去在教室门口罚站!”
江远瞪了顾景渊一眼,嘴唇张开,无声地说了句:“你、等、着。”回应他的是顾景渊的一句:“有病。”
江远双手插兜,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到讲台上,笑眯眯地说:“老师,打个商量,我站五分钟行不行,我呀,年纪轻轻就老寒腿站不动了。”
下面的学生忍不住笑出了声,罗阎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气笑了:“你一个年轻人的腿还比不上我这个中年人?滚出去站着!”
江远揉了揉脑袋,向门口走去,叹道:“可怜我虽比老师年轻几十岁力气大几倍容貌强百倍,却任然遭惩罚,上天不公啊!”
罗阎王:“……”
罗阎王:“江远!今晚你自己的作业单独加倍!”
班上的学生想笑,但得忍住,这是罗阎王和校霸。
顾景渊冷淡地看了出去的江远一眼,这人,脑子绝对进了水,淹地神经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