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表情一僵,暗里奇怪这华妃似乎哪里不太对,紧接着她的下一句话打消了她的疑心。
“皇上对臣妾…”年世兰脸颊染上红晕,似乎是不好意思扭捏了下,可神态却露出高傲:“既然是协理六宫,臣妾自然责无旁贷。”
太后这一松一驰的弄得有些疲倦了,既然还是那个华妃她也就歇了说话的心思,敷衍两句再赏一些无关紧要的就让她回去了。
竹息端了杯热茶递给主子,华妃刚走欢宜香竟还没有一丝浅去,看来是很喜欢这份独宠了。
“太后娘娘,这华妃可能真的是成长了些,可碰到皇上又一样了。”
“唉…”太后拿起杯盖又放下,不知怎的有点心神不宁只当是这欢宜香弄的,“哀家只是…没什么。”
只是可怜这个一心想着皇帝的华妃罢了。
她眼底藏着讽刺,一个把真心给了皇帝的女子,真是可怜。
一路走过来,从先帝那会一开始她就不曾真心,看过了众多痴情女子后心也硬了。
紫禁城,不缺痴情人。可她们却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
最好的结局竟是冷宫或香消玉殒。
可怜,可悲。
“竹息,扶哀家去睡一会吧。”
“是,娘娘。”
出了慈宁宫,那一溜的赏赐让年世兰嘴边的笑意淡了淡,她坐上轿子搭着扶手闭目养神。
片刻后微微睁眼,嗤笑:“真是无趣。”
贴的近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听不到这话更不敢深思。
轿子抬进翊坤宫大门,年世兰目光流转瞥了眼一个高大的身影,嘴角上扬。
赏心悦目又有趣的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不是。
一晃几日,年夜宫宴上。
众人坐着等帝后出场,年世兰身后那一排的曹贵人和欣常在正聊着天。
“这天越发冷了,这菜估计也冷了。”欣常在心直口快说着。
曹贵人见她凑过来也跟着低声道:“也就咱们闲着,华妃娘娘协理皇后娘娘操办宫宴才是辛苦。”
她们正对主位左边的这一排摆的花是红梅,对面是白梅主位对面又是粉梅,曹贵人心细发现了还觉得有趣笑道:“这倒是像赏梅花宴。”
等了一会,太后和帝后也出来了。
“臣/臣妾/嫔妾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这是登基后的第一个年,雍正看着这一个场面心中澎湃,脸上也多了笑容。
“起来吧,今日是家宴,你们不必拘礼,坐。”
“谢皇上。”
坐下后还没完,上面三个领导还没说完话,先是听了太后说了一段,皇后说了一段再来就是雍正说。
场面话一套一套的,菜都凉了才停下。
太后只坐了会就回慈宁宫去了。
听了一耳朵的果郡王摆烂话术,年世兰当即就是好家伙真能演,不愧是干大事的人。
宴中和乐融融,相互敬酒的和人耳语说悄悄话的,谈诗论词的,节目也就那几个,跳舞跳舞跳舞。
看第一次时年世兰还觉得新鲜,第二遍已经心如止水了。
雍正喝了两杯酒看到宴中的几个空位,随口问:“莞常在呢?”
皇后眼神暗了暗,语气担忧道:“回皇上,莞常在身体不适,还在病中就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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