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夜,零下几度的天让林篁打了个喷嚏。他拢紧身上的毯子,总感觉身边有个东西好像一个暖宝宝,散发着热量。林篁向那边蹭了蹭,感到又暖和了之后便睡了过去。
早上五点,竹已准时醒了过来,一个专业科学家的生物钟还是没办法短时间内改变。他动了动,才发觉右肩没了知觉。转头一看,看到林篁靠着自己睡得正香,竹已一脸嫌弃,把林篁推到另一边,走了出去,心想着: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我不能刀他,我不能刀他……
眼不见心不烦,竹已看着自己的右肩,总感觉有一团细菌在不断滋生,分裂,扩散。他实在受不了,将衣服脱下来,勉强的放在河水里浸了一浸。当竹已自认为洗的比较干净的时候,才将白衬衫平铺在石滩上,晒干。
白皙的躯体上肌肉分布均匀,背部的蝴蝶骨凹凸有致,线条流畅,整个身体如同一副艺术作品一般不可触摸,却泛着久不见光的白。
“吼——”远方传来几声奇怪的吼叫声,竹已警觉地抬起头,向远方眺去,却看到惊人的一幕——
远方是黑压压的一片,无数只丧尸蜂拥而至,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袭来。
竹已一把捞起晒得半干的衬衫,便向车上跑去。一个巴掌拍醒了林篁,吼道:“还在这睡!丧尸都追过来了!”林篁被惊醒,一脸懵逼地看向竹已。稍稍有些透明的衣服套在竹已身上,勾勒出腰线,显得有些……诱。
林篁摇了摇头,似乎想要让脑中的画面消失。他一脚踩下油门,汽车飞驰而过。林篁问道:“我们去哪?!”
“东北方向!1000米处!!!”
油门踩到了底,竹已知道一个基地,可他不确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基地是否会沦陷,他只能咬着牙,去试一试了。
东北方向,1000米后。
远方有一个模糊的巨大黑影,似乎是一个大型的建筑物。林篁对着竹已道:“抓紧了。”便一脚踩下油门,用尽最后的油,到达了基地。
这是一个将生命视为赌注的一个无边赌场,只要一次失手,上帝便会毫不留情地夺取你的一切。
车子停了下来,两人同时下了车,向基地走去。走进后可以清楚地看到虽不老旧却沾满血迹的铁门上刻着一个暗红的眼睛。
“上帝之眼”
林篁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刚要想起来时,脑髓却如同要撕裂一般的疼痛。
“怎么了?”竹已停下步,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林篁只好停下不去想它,便与竹已肩并着肩走到基地前。竹已掏出钥匙,推开了门。“吱呀——”刺耳的声音突然传来,使得两人双双皱了皱眉头。大门一下子被推开,却只看到一个铁门。冷冰冰的铁门只留下一个窗户口,里面老旧而整洁的布局便展现了出来。将林篁和竹已隔绝在外,令人头疼。
“想不到她又立了一道铁门。”竹已扶了扶头,无奈的说道。
这时,铁门另一边好像来了一个人,将铁门缓缓打开。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张白净的脸让人不觉生出好感。
“请进——嗯?是你?!”
少女一脸的惊异,似乎与竹已十分的熟悉。“行了行了,认识的要怀旧先进去再说,外面还有丧尸呢!”林篁这时倒是打破了尴尬,不耐烦地说道。
少女一言不发,满脸落寞地将两人带进了实验基地。
“你……为什么要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