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我正在御花园赏花,宝鹃急忙忙来找我,说温宜公主吃了木薯粉,伤了肠胃,哭闹不止,曹琴默的贴身宫女音袖指证,说这几日,是我动过了温宜公主的吃食,皇上叫宝鹃来请我,去寿康宫对峙,为此,皇上带着众妃,御驾从圆明园提早都回了宫。
我进了寿康宫时,宫殿上黑压压一片人,皇后坐在皇上侧边,皇上与太后同坐,曹琴默在皇后身边抱着温宜,伤心地哄着,一见我进来,就哭诉道,“妹妹,我只不过带着温宜来陪太后娘娘玩了几天而已,并不想顶替妹妹的位置,做太后娘娘心尖上的人,你何故恼我!你恼我就罢,为何要害温宜!你有什么不甘,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就好了!温宜,她不过是个襁褓之婴啊!”
“听说,是音袖指证的我,说我动过温宜公主的吃食?不知,音袖姑娘还能不能说的再详细些,比如,时辰,地点,又或是,有没有证人……”,我瞧着曹琴默身后的音袖说着,淡然自若地上前摸了摸温宜的小手,曹琴默怕的紧,急忙抢过温宜的小手,抱着温宜连连退入皇后身后的众妃之中,一边着急地检查着温宜公主的小手,一边警惕且胆怯地看着我。
“奴婢倒没有看见安贵人亲自动过温宜公主的吃食,到是前天下午,我在御膳房里看见浣碧姑娘领走了木薯粉,说是要给安贵人制丸子,掺在莲子羹里一起吃才好吃。这浣碧姑娘现在是安贵人的人,若没有安贵人的指使,奴婢想,浣碧姑娘也不敢下手吧……”,那音袖站出来道。
“原来那天你非让我领些木薯粉回去,是打的这个主意啊!”,不待我出声,浣碧直接怒怒开口反驳了回去。
“你,你胡说!我可没让你领过木薯粉!”,浣碧说完,音袖慌了,忙指着浣碧哭道。
“你若不同我说,我怎么知道,木薯粉制成丸子,要配冰镇过的莲子羹,才别有一番滋味?!”,浣碧一口咬死,并马上跪倒在皇上面前,对皇上道,“回禀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前日奴婢去御膳房领糕点,遇到音袖姑娘,她对奴婢说,老让贵人们吃糕点没什么个新鲜,若是把那木薯粉制丸子,掺在冰镇过的莲子羹里,才真叫解暑耐凉呢!一定能在贵人面前讨个好彩头。可因为奴婢刚刚伺候安贵人,也不懂安贵人的喜好,原本不打算领的,谁想,音袖姑娘还亲自领了木薯粉,非塞给奴婢,要奴婢回去一定要试试!奴婢当天回去就把木薯粉用了,还是照音袖姑娘的法子,早做给安贵人享用了!安贵人,还怎么拿木薯粉,去害温宜公主呢?”
“她说的,你早用过有木薯丸子掺制的冰镇莲子羹,是真的吗?”,皇上问我。
“是真的呀,不得不说,音袖姑娘法子确实好,臣妾,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莲子羹……”,我漫不经心的道,还想试图伸手去拉温宜公主的小手,又被曹琴默抱着公主挪动位置躲开。
“那奇怪了!温宜饭食里的木薯粉,又是怎么掺入的?”,皇上也有些懵。
“想必是御膳房的人给公主做膳食时手脚不干净,沾了木薯粉也不得知!据悉,木薯粉和红薯粉最相像,恐怕是在给公主调制红薯羹时,用错原料了吧……”,皇后猜测道。
“可是刚刚曹姐姐,可是咬定,是臣妾恼怒曹姐姐老带温宜公主来找太后,想顶替臣妾做太后娘娘的心尖上的人,因此怀恨在心,指使浣碧在温宜公主的膳食里掺入了木薯粉,想害死温宜公主的……”,我冷下脸看着曹琴默道,她也冷冷地看着我。
“既然浣碧姑娘咬死说,木薯粉是奴婢给的,那奴婢给了浣碧姑娘那么大一袋木薯粉,足足有四五个人的量,难道浣碧姑娘都做了丸子掺在冰镇莲子羹里了吗?那安贵人一人怎么吃的完!”,那音袖也上前跪倒在皇上面前,怒声道。
“是不是哀家也不能吃……”,这时,太后开口说话了。
那音袖闻声,顿时吓的不敢看太后的眼睛,急忙低下了头。
“陵容伺候哀家最为尽心,有什么好吃的,稀罕玩意,总是要先让哀家过目,若说那碗木薯丸子莲子羹,哀家的小厨房里如今都还冰镇着一些,确是不错的解暑奈凉的好东西……”,太后不紧不慢地说着,看向竹息姑姑道,“哀家记得,陵容送来那日,连竹息也是吃过一碗的。”
“确实不错,浣碧姑娘心灵手巧,老奴,甚是喜欢浣碧姑娘的木薯丸子莲子羹,要不然,老奴如今去盛出一些来,皇上和皇后娘娘,也都尝尝……”,竹息姑姑恭敬地问皇上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