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沈眉庄如愿睡了过去,是到早上才被芳若姑姑察觉,急忙回禀了皇上,皇上在勤政殿听闻此事,大受震惊,听说与大臣商议国事时,也是心不在焉的,等商议一结束,皇上的御驾便直冲冲来了闲月阁。
皇上到闲月阁时,那门里门外都跪满了人,里头,甄嬛伏在案前痛哭流涕,采月也在一边抹着泪,一边给沈眉庄整理仪容,皇后和众妃站在一边,各怀鬼胎。
皇上匆匆上前看了沈眉庄一眼,看着人静静地睡着,不哭也不闹,皇上身子一软,差点瘫倒,要不是被身后的苏培盛扶住。
“皇上,这是姐姐留下的绝笔书……”,我冷冷说着,把写着血字的纸张递给皇上。
皇上看后,苏培盛也扶不住了,他直接坐倒在地上,眼眶蓄着泪,怔怔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沈眉庄。
“是朕,是朕……害了眉庄!”,瞧着静静睡着的沈眉庄,皇上一脸痛苦,喃喃了起来。
“皇上……可沈氏自戕,是大罪啊!”,皇后也一脸痛意,上前搀扶皇上。
“她是以自戕自证清白!”,皇上大声反驳皇后后,怒令,“苏培盛,给朕查!重新查!抓江诚来,刘畚,要活的!”
“皇上,臣妾已经自作主张,扣下了刘畚和江诚,这是江诚最先给姐姐的那张助孕偏方。”,我冷着脸把药方递给皇上,吩咐宝鹃道,“把江诚和刘畚带上来!”
“是……”,宝鹃退下去。
没一会,刘畚连哭带爬的上来了,华妃和曹琴默看见刘畚,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人开始不自觉的向人后退去。
“皇上,饶命啊!”,刘畚和江诚连连给皇上磕头。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这些把戏!”,皇上把那张药方砸在江诚脸上。
“皇上!”,江诚把头磕在地上,大声道,“是,华妃娘娘,让臣这么做的!”
“对对对,就是华妃娘娘!”,刘畚急忙忙上前去,给皇上猛地磕头,连连道,“华妃娘娘扣住我们的家人,以我们的家人为要挟,逼江诚诱导沈答应使用偏方,又把药方替换,以寒药迫使沈答应出现呕吐,贪酸,神思疲惫等类似怀有身孕的迹象……”
“放肆!”,华妃听不下去了,上前两下把刘畚踹倒,怒道,“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来污蔑本宫的,是她吗?”,华妃指着我,恶狠狠地看着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也对,她背后仗着的,可是太后娘娘!宫里,除了她……”
“住口!”,皇上大声打断华妃的话,定定的看着华妃。
华妃吓的给皇上福礼,眼带着泪的同皇上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容儿和眉庄,情同姐妹,怎会如此对待眉庄,倒是你,甚有理由!”,皇上指着华妃说完,令道,“苏培盛,传朕旨意,年氏,先以沈氏以假孕争宠,后害沈氏为正清白自戕!实在可恶,着,褫夺封号,降为庶人!从翊坤宫移出,挪入冷宫!非死,不得出!”
“皇上!”,听见皇上说完,华妃震惊地看向皇上。
“皇上,臣妾,侍奉您多年,您,不信臣妾?”,华妃泪问皇上。
皇上立即冲华妃喝道,“朕何时没有不相信你,也是朕的过错,宠的你一向娇纵惯了,平时小计玩闹几番也就罢,朕都当你是小女儿家的心思耍耍脾气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你实在过分!你竟做到这害人性命之上,朕怎么能饶恕,苏培盛,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