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碎玉轩,我去了太后宫里,原今天太后宫中并无事,我却故意到夜很深才回去,并在回宫的路上,上演了一出被冤魂索命的戏码,一时间,把各宫闹的灯火通亮,全都吓得聚去了景仁宫。
“怎么会这样……”
大伙看着疯疯癫癫的我,一脸疑惑,又心疼。
“陵容,你到底是看见什么了?”,沈眉庄抱着我,问了一声,拿帕子又拭了拭泪,又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
“小主说,余氏回来了……奴婢反正没看见……”,宝鹃说着,瞧着大伙摇了摇头。
“不!余氏!余氏,就是回来了……”,我冲着宝鹃吼道,说完,眼神惊恐地瞟了一眼四周,急忙又缩回沈眉庄的怀里,浑身在颤抖。
“余氏?余氏不是早死了吗?”,华妃紧皱眉头,“怎么还会回来,妹妹别个是眼花,看错了吧……”
“不!她没死!她真的没死!我还瞧见她坐着撵矫,往启祥宫去了!丽嫔娘娘,你没看见余氏吗?她的头,是挂在脖子上的,舌头伸的老长,还滴着血……”,我颤着声音问坐在我对面的丽嫔。
那丽嫔听我说完,吓的起身退离我二丈远,也瞟了瞟四周,指着我怒道,“她去找我干什么,你可别攀扯我!”
“我还看见她一手提着一个大药罐子……她为什么要提着大药罐子去找你啊,丽嫔娘娘……”,我着急忙慌的从沈眉庄怀中摔下来,趴在地上,朝她快速移动,凑到她面前问。
丽嫔哪见过这场面,吓的退了几步,被椅子脚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坐她后面的欣常在身上,把欣常在也吓的站起来,把她推倒在地。
“哪有什么……大药罐子,我没看见,我没看见……”,丽嫔看着我凑上脸来,死死地盯着她,吓的紧紧靠着椅子脚,颤着声音,支支吾吾地对我说。
甄嬛和沈眉庄听见大药罐子四个字,四目相对,急忙擦干眼泪,一时来了精神。
“说起药罐子,皇后娘娘,臣妾有事要禀,昨个温太医来嫔妾宫中请平安脉,说臣妾的身体,虚透了……”,沈眉庄面向皇后福礼后,哭诉道。
“自你溺水后,太医院不是一直在尽心伺候吗?何来虚透一说……”,皇后闻得沈眉庄说的,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些话,让温太医来说吧……”,沈眉庄道着,冷看了一眼上座的华妃。
“那就宣温太医来吧……”,皇后也疑惑地看了一眼华妃,吩咐剪秋道。
“是……”,剪秋退走,没一会就把温实初带了进来。
“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参见各位小主……”,温实初来到堂中对皇后行礼。
“沈贵人的身体何故虚透了,你且细细说来!”,皇后下令。
温实初就道,“有人在沈贵人的药方里,把几味药材添了足足一倍的剂量,若造此药量长久饮用下去,必定气短血亏而亡!还有安小主的坐胎药里,也同样被人掺了足倍的量,若不加以制止,安小主来日也定无福生养,就是有幸怀有身孕,也必定小产!”
“什么!”,皇后闻言大怒,把手拍在桌上,“何人竟如此大胆,心这般的毒,那为何之前伺候的太医没有发现,倒独独是温太医你瞧出来了……”
温实初便道,“正因为下药的人隐晦,只怕就是有太医早看出端倪,也不敢实说,臣也是昨日给沈贵人请平安脉才看出的端倪,因不知那人到底是谁,也不敢招惹,故也不敢向皇后娘娘实说……”
“不……不是我……”,丽嫔这时,突然跪倒,“不是我啊,药是我弄的,可下药的人,不是我啊……”
“华妃娘娘……”,丽嫔扑在华妃面前,紧紧抓着华妃的衣角道,“华妃娘娘,不是我,不是我叫她做的……”
“什么!”,皇后闻得丽嫔的话,马上站起来,紧紧地盯着台下的华妃。
华妃被皇后看的发毛,扶着丽嫔只道,“对对对,是她自己作孽,不怪你……走,我们回宫……”
“站住!”,皇后呵斥住华妃道,“此事还没有说个清楚呢,华妃想带丽嫔去哪!”
“娘娘,丽嫔好似得了失心疯,容臣妾带她回去医治!”,华妃匆匆给皇后扶了个礼,拉着丽嫔就走。
“不能走……”,我拦上去,抓着丽嫔衣角,只道,“丽嫔姐姐还没有说,余氏为什么要拿着大药罐子去找你呢!”
“来人,还快把安答应扶起来,连同丽嫔一起扶去侧殿,给她二人多叫几个太医。”,皇后气急了,“还有,剪秋,添药一事务必要查清楚,好给沈贵人和安答应一个交代!”
“是……”,剪秋得令下去了。
“皇后娘娘……”,华妃想出声阻止。
“怎么,华妃是觉得,本宫替她二人请不到太医,还非得是你华妃来请是不是?那也好,华妃去请太医,但人,只能留在景仁宫!”,皇后对华妃终于硬气了一回,说的华妃一句话也反驳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