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风横扫,软雪漫卷,林凝颜一袭红衣被送上了宫里来接秀女的轿子。
因她是尚书之女,又是赵相的外甥女,皇帝已经下旨,封她为嫔。
进宫途中她掀开帘幔,览尽京中奢华。离京八载,她终于堂堂正正地回来了。宫墙隆起,殿堂坐落有致,目光所及,唯高枝梅影。
失念殿是她的寝殿。红烛摇曳,酒香馥郁,引得妙云凑近了闻,凝颜看出她的小心思,“你既喜欢,都让你喝。”
妙云举杯正要畅饮,一旁的宫女面容失色,欲上一步,又退回原处。
凝颜压了压夏云的杯盏,“这酒香……我也想尝尝。”转而对那宫女柔语:“本宫有人伺候,你下去吧。”
云舒察觉有异,她素来对香料敏感,细嗅道:“小姐,是麝香,被酒香所掩。这是……避子所用。”
她眉头紧锁—入宫第一天,就要直面后宫的波云诡谲,属实有些意料之外。
咯吱,有人未经通传,便推门而入。
“参见陛下。”妙云连忙起身行礼。
此人一身白袍,脸庞冷峻,剑眉扬起,眼眸乌黑深邃,鼻梁英挺,俊美绝伦,不可能是皇帝。
云舒正要起身拦截,凝颜压实了她的手腕。
妙云拽着云舒的衣角,将她拉起,云舒也顺势 道“参见陛下”。
凝颜愣愣盯着眼前人。
傅景言。
他怎么来了?
夜深了来叙旧?
怎么来的不是皇帝?不是都说皇帝很爱尝鲜吗。
妃嫔初入宫,他竟然行径大胆,深夜来闯,传闻道摄政王风流贪恋美色,看来不假。
也罢,沉迷美色的人设,或许她轻轻一勾就能成为囊中物。
超出自己的计划的猎物,不要白不要。
先试探试探再说。
她踉跄起身,忽而身子娇软,险些滑倒,却扑在他的怀里。
傅景言刚从雪中疾驰而来,肩上还淌着几片未融透雪花。
“凉,好凉啊。”
“还不下去!”他冷厉喝道。
“是,婢子告退。”
飞雪散漫冻霜融,冷月渐浅照窗扉,映着两腮绯红,一泓醉意揉入了清澈的双眸,更显凝颜几分娇媚。
“怎么醉成这样?”他试图箍住她,将她抱到床上去,耐不住她反扣着,紧紧贴在胸前,贪恋身上那抹风雪融化的凉意。
身体被娇软发烫的身躯束缚着,他的手扶稳纤细的腰肢,生怕她从怀里滑落。
傅景言抚着她的秀发,心里暗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入宫,我会保护你。”
她从怀中抽离瞪大了眼睛,瞧他瞧得仔细,软语道:“你…好像…”
好像?
是认出他来了吗?
“好像…猪头,好红。”她捧起他的脸颊,微醺睨他。
垂眸盯着她婴儿般白皙的双颊,让他呼吸一紧,听她软语说道:“你…你好香啊。”
她从怀里微微抽出,踮起脚尖,从他的脖颈到脸 颊,深吸浅呼,软软说道。
傅景言抬指,轻轻刮蹭着下巴,“你醉了。”
“你才醉了。”
他箍紧了她,顺势揽入怀中,将她抱到床边,褪去她的绣鞋,起身去倒水,“来,喝点水。”
一手揽着她的脖颈,他把水递到她嘴边,却被她打翻在地。
“好热。”她褪去了外衣,将他往身前一拉,意图解他的扣子,可折腾了好一会,都没解开,她撅嘴求助他。
“你想干嘛?”
“你好凉,我要。”
傅景言移开了她的双手,解开了扣子,如她所愿,外衣散落在地,勾唇盯着她,双颊微红,浅道:“这样?”
“嗯。”滚烫的手腕寻着他身上冰凉的地方,捂热了,就换个地方。
痒感爬满了他浑身,“别……”他嘴上轻声唤道,却活像一只绵羊,任人宰割。
“嘘!”
耐不住她纤细的手指来回摩挲,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冷静,任她摆弄。红绸腰带忽然缠绕他的右手,连捆了三圈,将他拉到了床梁旁。没过多久,左手也被缠在柱上。
他被绑了,摊开了双手,被当成了玩物。
喉结滚动,口水咽了好几遍,他眼神欲欲,恳求她:“你绑太紧了,疼。”
她倒是听话,竟然真的去检查绑带了,稍稍松了 松,软糯地扑在眼前,“这样,行吗?”
“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他的嘴角拂过一丝邪魅的笑意。